&ldo;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而你能对一个孩子说什么?&rdo;泪水直流,到现在他们已经花了两个小时了。
&ldo;你可以告诉那小女孩,她爸爸是好人,而且他已经尽力,你也尽了力,因为那是我们能做到的。你做的都没有错,但有时候做得再好也没用。&rdo;这也不是第一次有男人在他的肩上哭泣,他记得他也做过同样的事。他想:这种生涯有多痛苦,竟然使好人至此。
几分钟之后莫瑞斯恢复常态了,这时他们已喝光整瓶酒,二人有生以来第一次喝得那么醉。奥玛利扶起舰长,带他走到门口。
&ldo;怎么啦,水手,受不了了?&rdo;有个商船水手,独自一人站在吧台边。这话说得不是时候。
很难从奥玛利宽松的飞行装上看出他是一个很有力量的人。他左手臂抱住莫瑞斯,右手扭着那人的脖子,把他拖出酒吧外。
&ldo;你还有话要跟我的朋友说吗,小子?&rdo;奥玛利抽紧他的手。
回答是一声低吟。&ldo;我的意思只是说他不能喝酒而已。&rdo;
这位飞行员放开了他。&rdo;再见。&rdo;
把舰长拉回船上是困难的事,部份原因是奥玛利也喝醉了,但主要是因为莫瑞斯快要醉倒了。这也是计划之一。但锤子把时间缩短了。以醉眼从码头看上去,那扶梯显得险峻异常。
&ldo;有什么问题吗?&rdo;
&ldo;晚安,大副。&rdo;
&ldo;晚安,中校,你跟舰长一块吗?&rdo;
&ldo;你最好也来帮帮忙。&rdo;
&ldo;你不是开玩笑吧。&rdo;大副走下扶梯。他们合力把舰长抬上船。最难之处是通往舰长卧室的楼梯;他们召来另一水手帮忙。
&ldo;该死,&rdo;那年轻人说道。&ldo;老大喝得真醉。&rdo;
&ldo;这样才能让真正的航海人知道如何去克服无奈的痛楚。&rdo;大副同意道。三人合力把他弄上梯子。接下来,奥玛利独自处理,他将船长放到床上。船长睡得很沉,这位飞行员希望恶梦不会再来,而他自己的恶梦却仍一再出现。
英格兰诺伍德
&ldo;怎么样,中校?&rdo;
&ldo;是,长官,我想它是可行的。我看大部份的资料差不多都已就绪。&rdo;
&ldo;原案的成功率较低,我肯定会打草惊蛇,但新方案有可能击溃他们。&rdo;
托兰德抬头看着地图。&ldo;时间的配合才是最大的问题,但是跟上次攻击空中加油机不会有太大差别。我喜欢这计划,长官,这必定可以解决一些问题。运输船团的状况如何?&rdo;
&ldo;在纽约港里已聚集了八十艘船。他们将在二十四小时内开航,有严密的保护和航空母舰支援,甚至有新的神盾级巡洋舰陪同着商船。当然,下一步是‐‐&rdo;比提继续道。
&ldo;是,长官,而&lso;杜立德&rso;行动是关键。&rdo;
&ldo;没错。我要你回去史顿威。我也会派我的空军作战人员去和你的部属一起工作。我们会将所有的发展情况通知你。记住,资料只能给严格限制的有关人员看。&rdo;
&ldo;明白了,长官。&rdo;
&ldo;好,你走吧!&rdo;
第三十四章侦察兵
美国海军鲁宾&iddot;占姆斯号
○七○○是对杰利&iddot;奥玛利来讲是来得太早了一点。他睡在双人寝室的下铺‐‐他的副驾驶则睡上铺,他第一件想到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拿三颗阿斯匹林,然后再躺回去休息。他想:这实在有点好笑,他觉得&ldo;锤子&rdo;好像是在他的脑袋里,不对,他纠正自己,应该是他的吊放声纳正在他的脑海里发出乒生波,尽管如此,他还是做了一些事情。他记得从年轻起就认为这种事情是慈悲的具体表现,这使得他所受的苦有了依归,因为唯有真正受苦的人才能体会慈善工作的意义。他等了十分钟让阿斯匹林进入他的血液里,然后走到浴室淋浴;先用冷水,再用热水,使他的头脑清醒。
军官休息室里坐满了人,但很安静。军官们根据年龄聚集成群,互相低声交谈。这些年轻军官从未面对过战争,而数周前从圣地亚哥出发时所可能感受的兴奋,已被目前工作重担中清醒的现实感取代。船被击沉了,有些他们所认识的人死了。对这些大孩子来说,恐惧比他们受过的战斗训练更为可怕难测。他可以看到他们脸上的疑问,而唯有时间能回答这些疑问。他们会学习着去忍受,或者永远无法学会。战争对奥玛利来说并不陌生,他知道他也会害怕,但是他尽量将恐惧置于脑后。和恐惧纠缠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恐惧很快就会再来临,永远也摆脱不掉。
&ldo;早安,执行官!&rdo;
&ldo;早,杰利。我正要去叫醒舰长。&rdo;
&ldo;他需要睡眠,法兰克。&rdo;奥玛利离开舰长卧室以前已把闹钟关上了。恩斯特知道奥玛利的意思。
&ldo;事实上在十一点以前我们并不真的需要他。&rdo;
&ldo;我知道你是个好执行官,法兰克。&rdo;奥玛利考虑着要选择果汁还是咖啡;今天早上的果汁是橙色类的‐‐但是味道不像任何一种水果。奥玛利比较喜欢红色类的,因此他只为自己倒了一些咖啡。
&ldo;我监视了昨晚的鱼雷装载演习,我们的成绩比最好的纪录还要少一分钟‐‐而且是在黑暗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