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清分神的空,又被季医生往嘴里塞了两团棉花,这回不光右边的脸颊被塞,连左边的脸颊都被塞了一大团。
或许是她脸上的茫然很明显,季宴礼顿了顿:“治疗还要一会儿,为了避免治疗过后你的脸抽筋,只能这样。”
行吧。
林鹿清完全躺平,任由男人动作。
不过她也只消停了一会儿,眼睛又不由自主的放到他身上。
林鹿清越看越酸,他的睫毛怎么这么长?
她暗暗比了比,大约得有1厘米。
林鹿清看着看着手有些发痒,有一刻,她想趁着季宴礼专注为她治疗的时候去揪揪他的睫毛是不是假的。
不过,她也只能想想。一条粘板上的鱼,怎么能对手持菜刀的匠人动手呢。
“个医亨,哦er。”
季宴礼偏头看向她:“热?”
因为嘴里被塞了棉花,林鹿清不能点头,所以说话也不清楚,只好“嗯嗯”两声作为回答。
季宴礼偏头扫了一眼室内温度,然后又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
“空调不能开太低,会着凉。”
说完后又温声道:“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林鹿清想告诉他不会着凉,因为自己真的很热,像在火炉里一样,但嘴里的棉花提醒她还是闭嘴的好。
见女孩安静下来,季宴礼停下仪器偏头扫她一眼:“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吗?”
林鹿清:“没有。”
看着她原本精致的面孔被棉花塞的脸颊鼓鼓的,还要勉强出声的样子,挺可爱的。
季宴礼垂眸抬手,把盖在她身上的薄毯往下拉了拉,让她不至于热得难受。
这还差不多。
薄被被季宴礼拉到腰间的位置,瞬间凉快不少,最起码她上半身能透透气。
重新舒服下来的林鹿清闭上眼睛,竟然发觉自己竟有些习惯钻头摩擦的声响了。
“别睡。”
男人固定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掌传来温度,低沉的嗓音在她耳旁环绕。
闭着眼睛,耳朵的听觉被放大。清冷的嗓音,就像在听一场广播剧,极美妙的听觉享受。
“嗯,没睡。”
在男人第二次提醒时,林鹿清才含糊地回应他。
听到她回答后,季宴礼才松开放在她下巴上的手,拿着口镜观察。
林鹿清看见他连着换了好几个仪器,有“针头”有“钻头”,还有一种会喷水的圆柱形金属物体。
水流从她的口腔处滴下,一直流到她脖颈处。
水珠经过的地方变得痒痒的,这让林鹿清不自觉的想用下巴磨一磨。但还没等到她有所动作,脖颈处距离锁骨二三指的那处滴便被在她上方的男人用纸巾随手抹去。
然后,不知他按了什么地方,原本已经空掉的纸杯里又重新接满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