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李怀屿没有请来,刁奴魏忠也没来。
皇后本意是为难席容,但依照这个情况再这么闹下去,是她贤后的名声不保。
且她今日虽然受辱,但众人也明白前一晚李怀屿本歇在她的住处,后面席容耍了什么手段,李怀屿怎么走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半夜皇上去了贵妃的地方。
贤良的皇后从不会与骄纵宠妃对上。
皇后是什么意图席容那会不知,李怀屿当初挑明了不喜欢那香料的味,厅里头没摆香料,放在内室里席容也不会跑进去。
自此,皇后越要贤良的名声,席容便日日跑去皇后屋子里侍疾。
美其名曰,她作为妃位之首,皇后娘娘病重,怎么可以不管不顾,独占着皇上喜爱而不作为。
皇后每日保持着明面上的笑容,席容带来的粥或药都是一口不吃。
谁知道席容安的是什么心。
已是九月的天气,正是秋高气爽之时,两人一来一回,皇后被气到卧床不起,每次席容来时,都恨不得将人赶出去,最后是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一通。
但她又不能,只能忍气吞声,还要日日笑着,一天下来脸都疼了。
煜琛出生起便得了太后喜欢,白日里席容为皇后侍疾,晚上跟她从万松楼回去。
吓得皇后怕三皇子再背靠太后,让大皇子每日读书温习之后还要去万松楼请安,再坐上半个时辰。
他每日去时刚好太后用完晚膳,到了听经做功课的时间。
一来二去,太后明面上不说,但心里头总不乐意,叫方嬷嬷将人拒绝了。
潇闻祁自上次得罪了席容,李怀屿便不常传他一同用膳。
恪妃看着他恨铁不成钢:“本宫在宫中受那女人牵制不得帝心,如今你好不容易成了皇上宠臣,怎得又被那女人给夺走了。”
“二哥身子不好,潇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皇上为了贵妃什么事做不出来。”恪妃凄苦看向远方,“唉,从今往后,和贵妃沾边的事,咱们便离她远些。”
“你二叔之前身子刚好,前段时间不慎进了她的芙蓉水榭,回来后便病了一场。”
“姑姑也不是有意与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以后能离贵妃远一些,明白了吗。”
“贵妃不仅害了姑姑,现在还害了叔叔。”潇闻祁捏着拳头,“侄儿明白了,侄儿定会重新得到帝心,侄儿会惹皇上不喜也是因为她,若非是她,我们潇府也不会到被皇上厌弃的地步。”
潇闻祁斩钉截铁:“这口气姑姑忍不了,我和叔叔忍不了,潇家也忍不了!”
他必要贵妃付出代价,他的姑姑最是纯良,怎会做出这些事来,比是席容故意冤枉。
害她姑姑失了帝心,这贵妃之位他定要席容坐不稳!
潇闻祁心里有了打算,路过永延居时乖巧请了一个安,最后放到不远处的假山上。
“姑姑,你说得话闻祁明白了!”他暗暗摸着自己的心。
若想潇家长青,那便彻底扳倒贵妃!
常庆长公主携驸马来到华清宫,住在了落花水榭中。
落花水榭在松树底下颇为显眼,里面栽满了花木,现在这个时间花未落完,但又各个往下落,颇为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