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凌嘉木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他刚才那么凶。”
“我跟他解释,你不用怕。”孟与森作势就拿出通讯器,编辑信息。
凌嘉木点了点头,小心翼翼把枪抱进怀里,后退了两步,“那我走了,森哥再见。”
听到楼下大门关上,孟与森松了口气。
他跟凌君寒解释完枪的来龙去脉,又劝他可以试着让嘉木接触军事。
你来我往发了十来条短信,终于把这事儿搞定。
孟与森念着“木木”看向窗外,突然笑了一声,心想可能真是撞邪了。
整个假期,他都处处避着凌嘉木,出来玩也只敢单独约上凌君寒,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本以为不见面就不会再有奇怪的念头,只是那天那种感觉一旦开始滋生,奇妙的想法就开始疯长。
最初是想见他,生生忍着。
到后来更是荒唐,有一天晚上做了一个关于凌嘉木的梦,早上醒来的时候,内裤濡湿。
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清理情绪,他才迟钝意识到,没救,真的完了。
再开学的时候就进入高三。孟与森心慌意乱,为了躲人,保送军大后,又自告奋勇申请参加研究院的提前集训,搬进了训练营。
一关就是好几个月见不着人,不见面,就不会想,他这样自我安慰。
偏偏凌嘉木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跟他对着干的小屁孩,总是粘黏糊糊的。
他偶尔会在晚自习后打来电话,絮絮叨叨的说学校的事。同学或者老师,考题难或者简单,学校的鸟肥了一圈,或者凌君寒又如何欺负他。
都是小事儿,啰里八嗦的。
只是,凌嘉木再也没掉下过第一,次次稳居首位。
孟与森经常都是安静着抽烟,听着他念叨,时不时的应上一声。
宿舍的小阳台窄窄的一道,他抬头就可以看到每天悬挂的月光。
“森哥,我要中考了,马上就要进高中部啦,不是小弟弟了。”凌嘉木对这三个字,始终耿耿于怀。
孟与森笑着嗯了一声,“等你进高中,我就该毕业了。”
他已经确定保送,离开学校也是早晚的事儿。
他们俩差了将近三岁,就是不可逾越的三年。
凌嘉木问:“森哥,我考试那天你会来看我吗?好久没见你了,有点儿想你。”
孟与森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凌嘉木又说:“你成绩那么好,你来看我,肯定可以给我带来好运的。我不是你弟弟吗?你可不能不管我。”
“好,去,考试那天我一定送你。”被这一声“弟弟”叫回神,孟与森没法拒绝,只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