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丫丫陪儿子做作业的时候,叶妈妈在厨房里做饭。叶丫丫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让儿子休息一会儿;她走进卧室,看到顾海涛正靠在床头发呆。
“吃饭了。”叶丫丫冲顾海涛喊了一声,声音冷冷地。
顾海涛正想说什么,见叶丫丫已经走出了房门,又呆愣了两三分钟,才穿上衣服去洗漱。
等他洗漱好来到餐厅时,叶妈妈、叶丫丫和顾明轩已经围在一起等他吃饭了。每人面前一碗米饭,他的座位前也有一碗。
“你们先吃,别等我,我把早晨没有吃的早饭热一下。”顾海涛有些不好意思地打着哈哈,说完端上那碗还没有吃过的米饭就要进厨房。
“就吃新鲜饭吧,那碗稀饭和包子明天早晨再吃。”叶妈妈看叶丫丫不说话,便好言说道。
“剩到明天不好弄,我热一下就吃了。”顾海涛说完还是进了厨房,把米饭重新倒进电饭煲里,将稀饭和包子放进微波炉里打热,然后端到餐桌上开始吃饭。
“妈,今天又做了这么多菜?你辛苦了。”顾海涛找话说。
“我又不会做什么特别的菜,就只会做这些家常菜。”叶妈妈平静地回答道。
“爸爸,你都很久没有给我做过烤肉吃了,我想吃烤肉。”顾明轩是小孩子,他不会看眼色,他不知道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怪异,想到什么说什么。
“爸爸吃完饭就去买,今天给你做烤肉。你们想吃什么?牛排?猪排?鸡腿?鸡翅?”顾海涛连着说了一长串食材。
“我都喜欢吃,我都要吃。”顾明轩欢呼着说。
“妈想吃什么?我烤点你喜欢吃的。”叶丫丫不理顾海涛,他只能对叶妈妈和儿子说话。
“我什么都可以吃,我无所谓。”叶妈妈不喜欢吃烤肉,但是孩子们喜欢吃;为了孩子们高兴,她也就跟着随便吃点。
“丫丫想吃什么?”顾海涛终于忍不住问叶丫丫。
“我随便。”顾海涛点了叶丫丫的名字,她本来不想理顾海涛,但是当着妈妈和儿子,又不能让他们看出自己的怒气来,只好简短地回了句。
“又是随便?随便是酥肉豆花儿。”顾海涛想缓和气氛,说了句笑话,说完后自己先笑起来。
“随便怎么会是酥肉豆花儿?”顾海涛的话没有将叶丫丫逗笑,却逗起了顾明轩的好奇心。
顾海涛便绘声绘色地讲起他和叶丫丫恋爱时的趣事,果然把叶妈妈和顾明轩都逗笑了,叶丫丫的心情也略微好了一些。
吃了饭,顾海涛要帮着收拾厨房,叶妈妈笑着说:“你要去买肉,要早点去,去迟了有些东西就买不到了。”
顾海涛便叫叶丫丫一起去,叶丫丫本来觉得有些累,想休息一会儿;但是想到要找机会和顾海涛交流交流,就布置好顾明轩的作业,说回来后要检查,便和顾海涛一起出了门。
一出门,叶丫丫的脸便冷了下来,不声不响地走着。
顾海涛看着叶丫丫一脸的冷漠,神色也黯淡下来,默默地跟在叶丫丫的身后。
叶丫丫没有去菜市场,而是去了旁边的公园。公园里人不多,在一个僻静处,叶丫丫停下来,转过身冷冷地对顾海涛说道:“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是找到新欢了?是不想过了?没关系,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我成全你。”说到这儿,她的眼眶里有了泪水,强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没有新欢,也没有不想过。”顾海涛幽幽地说道。
“你没有不想过?那你一天到晚不着家,一回到家就喊累,你把家当成旅店了?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不带感情的地方?”叶丫丫的眼泪终于包不住滚落下来,一颗接着一颗。
顾海涛叹了一口气,从包里取出一包纸巾,抽出两张递给叶丫丫。叶丫丫没有接,让眼泪在脸上恣意地流。
顾海涛固执地伸着手,要叶丫丫接;叶丫丫不接顾海涛递的纸巾,自己从包里取出纸巾,将脸上的眼泪擦去,缓缓地说道:“你妈妈也是办公室主任,可是你妈妈把家里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你别跟我说你忙,别跟我说你压力是如何的大。你妈妈就不忙吗?我就不忙吗?我的压力会比你小吗?那些借口我不想听,你说了我也不相信,我今天就问一句准话,是不是不想过了?如果是,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办手续。”
顾海涛听到这儿,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这次叶丫丫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这段时间确实做得,做得什么呢?他想了想,觉得可以用混蛋两个字来形容,对,就是他这段时间活得比较混蛋。但是,他无论怎么样的混蛋,也没有想过要和叶丫丫分开。
顾海涛的心一紧,抓住叶丫丫的双手,颤抖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说出离婚这样子的字眼?”
叶丫丫吸了吸鼻子,缓缓地说道:“如果你的心已经不在这个家里了,勉强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丫丫,我不离婚,我知道我这段时间做得不好,我知道我这段时间让你失望了,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们,想过要离开儿子。”顾海涛摇着叶丫丫的手,满脸的焦急。
“我给过你机会,我们上次的谈话,你转变了两天,两天后你又变成老样子了。我了解你,你曾经那么爱我,你那么爱轩轩,我以为我会一直那么幸福下去,我以为你给我的是一份独一无二的爱,我深信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也认为我值得你爱;可是,即使是这样,你的心还是变了。我们有时虽然在一起,但是我觉得我们的心隔得很远,我曾经想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现在我不想知道了,没有兴趣知道了。你也是了解我的,对感情我是宁缺勿滥。”叶丫丫的眼泪又像潮水一样涌出来。
顾海涛看着叶丫丫,喃喃地说道:“丫丫,对不起,我是做得不好,是我伤害了你,可是,我并没有新欢,也没有忘了你,我,我确实有错,可是我在身体上没有出轨。”
叶丫丫将顾海涛的话听得很清楚:“什么?你说什么?你身体上没有出轨,意思是精神上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