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左离做出别的动作,阎君山长腿隔着被子锁住了他的双手和双腿。
阎君山亲兵中有一个小子,追姑娘失败,闹着要投河自杀,周海磨了半天嘴皮子,才把人劝回来。
当时阎君山在车上,挺看不上为了一个人就要死要活的。他听了一耳朵,追媳妇不能来硬的,得宠着,顺着,循序渐进,方能水到渠成,到时候媳妇黏人黏的甩都甩不掉。
周海和他老婆在一起五年,生了三个孩子,想来是驭妻有方,说的话应该有几分道理。
阎君山心里想得紧,可他还是决定按照周海的办法试试看,循序渐进,为抱得美人归,只能暂时先忍着。
左离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八爪鱼的触手缠住了一样,恶狠狠地说,“我警告你,放开我!”
左离极力扭动身体,妄图挣脱包裹在他身上的桎梏,一番折腾下来,累的气喘吁吁,整个身体被束缚的越来越紧,竟只有脑袋能动。
“别乱动!”阎君山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动就办了你!”
“你敢!”
“你试试!”
阎君山大半个身子都搭在他身上,左离不自在地动了动,突然感觉到顶在他身上的滚烫之物,心里升起强烈的羞耻感。
“你……阎君山,你……无耻,你滚开!”
左离面上发热,他下意识地往后缩,可禁锢着他的力气反而越来越大,感觉有些喘不过气,他仰着脖子大口喘气。
左离一口气还没喘匀乎,后脑勺被阎君山按住,“别动!”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暗哑,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左离的脸强制地附在阎君山颈窝里。
左离大半张脸被紧紧地贴在严峻神身上,鼻尖尽是阎君山身上浓烈的酒味,以及湿热的气息,这下他竟是连脑袋都动不了了。
阎君山晚上喝了不少酒,经不起任何形式的挑逗,他憋的很是难受,抱着左离缓了好一会儿,才压下去那股欲火。
最近几个纳税大户联合起来,扬言时局动荡,生意难做,要求减免赋税。
时局动荡是真,可生意好不好做,就不一定了,不说别人,就说那个师洪彩,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不就是靠时局动荡囤积居奇才发家的。
给那些人屁股上按个尾巴就是猴,精着呢,说白了就是希望年底少交点税。
可阎家军也要吃饭的,每年的军队开支就是不小的一部分,原本阎家军日子就过得紧巴巴的,再削减开支,极易引起军变,那是要出大事情的。
他家老爷子和那些商人多少有些交情,不方便出面,得罪人的事,于是乎落到了阎君山身上。
阎君山起初还顾及着老一辈的面子,好说歹说不能减税,可那些猴精,油盐不进,不减税,就集体抗税。
阎君山也是个暴脾气,岂能让这些脑满肠肥的商人唬住,当即黑下脸。
“年底谁敢少交了一个子儿……”阎君山掏出枪,放到到桌上,目光扫过众人,话只说了一半便不说了,却极具压迫感,对付这些人,动真格的,比磨嘴皮子来的快。
商人重利,他们也是听别人的撺掇,过来凑个热闹,还没那个胆子敢和阎家叫板。
阎君山面色一沉,他们就都不说话,眼神有意无意地瞄向撺掇他们来的师洪彩。
要说这师洪彩和阎君山也算是就相识,大帅府还是安王府的时候,师洪彩的父亲是王府的管家,师洪彩仗着这层关系在王府里谋活计,而阎君山是门客严方的儿子,时常打照面。
老王爷死后,严方成了王府的主子,师家父子离开王府。后来这师洪彩也不知走了哪门子的狗屎运,好像突然捡了一座金山,也是师洪彩颇有经商头脑,不过是十几年的时间,竟一跃成了海阳城的纳税大户。
师洪彩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能做到如今的地步,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见阎君山亮出了真家伙,别人都是一副战战兢兢小心谨慎的样子,他却气定神闲,如老友闲聊一般喝起了茶。
师洪彩茶盏放到手边桌子上,缓缓说道,“眼下,时局动荡,正是需要阎家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