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晚上7点才开始营业,我在门口守到它开门就一头撞进去。
灯光不明亮,我在昨晚打架的那块地方蹲下来一寸一寸地摸索,摸的满手灰尘。
没有。
抱著微弱的希望又摸索了一遍,连地板的fèng隙都搜过了,没有。
酒吧的老板惊异地看著我一脸凄惶地在桌子底下钻来爬去,我很想跟他解释,问他有没有捡到一枚小小的银戒指,可是绝望噎得我说不出话来。
最糟的是它已经连同玻璃碎片和其他垃圾一起被清理了。
陆风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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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那个人出现正是我蹲在地上茫然地反复摸索一连几天,早已确认是空空如也的地板的时候。
&ldo;喂,&rdo;他笑眯眯地,&ldo;这麽快又见啦?你来喝酒?&rdo;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谁。如果认识的人里有这麽一号精彩的人物,照道理是不可能全无印象。
&ldo;你找东西?是不是这个?&rdo;他往西服口袋里掏了掏,递到我面前。
那个小小的,陈旧的颜色发暗的环静静躺在他手心里。我顾不得谢他,一把抓过来。
我还以为,和陆风最後那麽一点点联系,就要这麽断了。
他被我握紧戒指压著胸口痛哭的样子吓住了,半天才期期艾艾地:&ldo;你,你不要紧吧?本来上次见你就想还你的,结果……你也知道的,打了一架就什麽都忘了……&rdo;
终於想起来面前还蹲著个目瞪口呆的陌生人,&ldo;多谢你。&rdo;我也觉得在这麽失态很狼狈,吸吸鼻子:&ldo;这个对我很重要。&rdo;
&ldo;哦?&rdo;他有点发呆。偷偷瞄了一眼戒指,又一眼,一脸鬼鬼祟祟的样子:&ldo;你女朋友送的?&rdo;
我怕如果说是男朋友会吓死他,就点点头。只好委屈陆风变性了。
&ldo;哦&rdo;,他很了然地,&ldo;不用难过嘛,天涯何处无芳糙,何必单恋一枝花?你看你哭得这麽难过她又不知道,如果真是不可能了,那还不如开开心心的再换一个……&rdo;
被他这样安慰我倒觉得有点好笑:&ldo;谢谢你。&rdo;
&ldo;哦,不用不用,开心就好。&rdo;他好象松了一大口气。
这个人……是好人……不过有点十三点……
&ldo;秦朗,你朋友好点没有?&rdo;老板托著个果盘过来,边走边和他挤眉弄眼。
&ldo;没事没事,亦辰能有什麽事。&rdo;他嘴巴笑得老大,一手就搭上我肩膀。
我吓一大跳。
这个人跟我很熟麽?
&ldo;我叫沈超,是这家店的老板,以後你再在这里遇到什麽麻烦就来找我好了,秦朗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rdo;老板也无比慡朗地伸出手。
怎,怎麽都是热得快的类型?
&ldo;多,多谢。&rdo;我呆呆地伸手去握,突然想起来:&ldo;对了,上次我在这里喝醉了,替我解围的是你们吧?&rdo;
就算这样,也不用这麽亲热吧。
&ldo;那主要是秦朗的功劳拉,现在还挂著彩呢,与我无关,我主要是看热闹的!&rdo;老板和他使了半天眼色,突然咧嘴,拍拍手走开了。
&ldo;秦,秦朗,&rdo;有点别扭,我可没办法像他一样叫一个只见过一次的人名字叫得那麽顺理成章大大方方,&ldo;这两次你帮我的,我真不知道该怎麽谢你,尤其是今天,你帮我找到了这枚戒指……&rdo;对一个80的陌生人应该是这麽客气的才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