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受侮辱的样子:&ldo;这麽客气?好了好了,你如果真觉得是大恩的话,那大恩不言谢,你记在心里也就好了!&rdo;想了想又补充:&ldo;&ldo;实在你要觉得非谢不可,我也不要你以身相许了,请我喝一杯也就好!&rdo;
有,有男人会轻易对他以身相许的吗?
坐下来喝酒,这个奇怪的家夥开始滔滔不绝。他居然在跟我聊天文地理耶,这是和人搭讪该用的话题吗?我忍不住又多打量他两眼,很年轻,也很阳光俊朗,那晚醉得模糊不清了会觉得他像陆风,现在认真比较,像的大概也只是轮廓……还有性别吧。他眉眼都是飞扬活跃的形状,完全不同与陆风的冷傲,话也要命的多,我根本插不上两句,陆风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根本不开口的。观察了半天,得出结论,这种哪里都吃得开的长相和什麽人都搭得上的性格,归总起来就是四个字:花花公子。
他不知道我在心里已经给他贴上这个商标,依旧很认真地在讲火山和地震的形成。
真可怜,他是怕自己一停就会冷场吧,这是个比较天真善良点的花花公子。我怕再坐下去他连物种起源都要拖出来救命了,喝完最後一口酒就索性站起来:&ldo;秦朗,你陪了我这麽久,说了这麽多话现在我舒服多了!&rdo;然後抓起外套就要走。
哪知道还是喝多了,一站脚底就有点虚,摇了两下。
他一把扶住我:&ldo;喝了这麽多你行吗?要不要我开车送你?&rdo;
&ldo;不用不用。&rdo;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感觉还是有点不自在,我挣扎出来,&ldo;我叫计程车。&rdo;
&ldo;哦,那你小心。&rdo;
我总觉得秦朗看我的眼神有些怪。
难道他也是gay?
唔……随便想想,也不用就一道雷下来吧!
鬼天气。
longwayho
和秦朗分开一个礼拜的时候我看到了那张报纸。
很无聊恶俗的xx周末,最适合吃饭或者上厕所的时候随身携带一份阅读。对於大多数市民来说娱乐版才是最有用的一个版块,大小明星大小名人的绯闻八卦充实了我们空出来的时间精力,我也不免俗。
主角是颇眼熟的一个女人,她的花边新闻都不知道养活了多少个小报记者。这次传闻说她要结婚了,这个从来把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间的女人居然会乖乖臣服,而且据说还是两人一见锺情闪电订婚,其中有不少商场政治联姻的色彩,我顺著长篇累椟的报道慢慢看下去,边吃著学生餐厅的咖喱鸡饭,估计吃完最後一块鸡的时候刚好看得完。
&ldo;男方是美裔华人界内某著名企业家二公子,现年二十四,年轻有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rdo;
眼睛迅速略过无营养描写词汇若干,直接落到这位年少英俊风流多金的情场大赢家的名字上去。
陆风。
我又看了一遍。陆,风。两个字,丝毫无差。
没有什麽真实感,我翻到前面方才忽略的挺大一副关於准新郎准新娘并肩而立的照片。
那个人,他结实了成熟了,脸上的线条已经完全属於一个阅历丰富的男人。表情还是那样冷傲,不过带著笑。
这个人是陆风。
他要结婚了。
我曾经偷偷摸摸有过的幻想只来得及轻微地&ldo;扑&rdo;地一声响。
而从次以後我连最後一点幻想和期盼的权利都没有了。
酒精真的是好东西,入口冷冰冰的,到了胃里却像火烧一样灼热得难受。我喝得人都糊涂了,老板不让酒保再给我送酒,我抓著空杯子就傻傻地发愣。
我不会哭也不会闹,我什麽也说不出来,我满心的苦,连舌头也是苦的,可是什麽也说不出来。
有人把我打横抱起来,我吃力地用对不上焦距的眼睛辨认他怒气冲冲的脸。稍微清醒的时候我知道他是秦朗,可很快又迷迷糊糊地混乱了,总觉得是陆风。
我裹著他的外套蜷缩在汽车後座上,没有呕吐。我的酒品一向很好,我只是闷声不响地缩成一团,全身都发烫,可是又觉得冷。我哆嗦起来。
&ldo;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家……我房子借给朋友开party了,不能带你回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