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同病相怜!
这也是后来孟子所慨叹的&ldo;君子之泽,五世而斩&rdo;吧。
闲话少说。
此次孔来之何意呢?
《庄子天运》已记得非常清楚,时间、地点也少有地标明了:
&ldo;孔子行年五十有一而不闻道,乃南之沛见老聃&rdo;
‐‐这个&ldo;南之沛&rdo;是个宽广的地域概念,说起来很复杂,后来历史学家老是为此争论不休,我看也没有必要,不就是宋国自然化的一个区域嘛,与水有关,比行政区划‐‐相县更宽泛一些。
要说明一点的是,这时我已避乱陈国,庄老弟可能还不知道。
可以理解,他不是历史学家,著文又以寓言或说事为主。
你们想,既然此时孔子都五十有一岁了,我亦六十出头了吧。
只是子玉天生娃娃脸,皮肤白而有光泽,加上比我小十岁,乡亲们常笑话我们&ldo;父女&rdo;俩太亲密了。
时间真好混耶!我真的开始老了!
欣慰的是,孔子这次来拜访,再不讲&ldo;仁义&rdo;这种小儿科的话题了,直奔&ldo;道&rdo;来。
他一进门,仍庄重地行了个三个大礼。我端坐着,主动开言:
&ldo;哦,丘,你来了,请坐。&rdo;
他规规矩矩地于草垫上坐下,不再向以前那样急切地说话,可见学问的增长与阅历的广泛使他深沉、老练了许多。
我问:&ldo;听说你已被称为是北方的贤者了,您已经获得大道了吗?&rdo;
孔子微微摇头:&ldo;先生,不敢当,弟子还未曾得道。&rdo;
我又问:&ldo;那你是怎样求道的呢?&rdo;
孔子回答:&ldo;我于制度名数中求道,五年而未得到。&rdo;
我继续问:&ldo;你还从何处去求道呢?&rdo;
孔子继续回答说:&ldo;我于阴阳变化中求道,十二年而没有得到。&rdo;
我轻然一笑,细致地解释:
&ldo;是的,假使道可以献给人,则人无不把它献给自己的国君;假使道可以奉送,则人无不把它奉送给自己的父母;假使道可以告诉给人,则人无不把它告诉给自己的兄弟;假使道可以传给人,则人无不把它传给子孙。
&ldo;然而这是不可能的,没有其它原因,内心没有与道相应之主见,道就不能使它留下来;内心之道不得外界之肯定、认同,就不能推行。
&ldo;道由心中发出,不为外界接受,圣人就不把它拿出来宣传;由外面来的种种理论,与内心之主见不合,圣人就不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