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看她一眼,“我随便问问,如果你不想谈……”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康念接上:“毕业我去了社里报道,合同都要签了。后来……是我自己的原因,我辞职了。”
温礼想起她在校广播站的时候,每一期校刊和校内新闻杂志都有她的稿件。
她原本是那么热爱那个行业。
温礼没说话了,神色淡淡的,不打算跟她深究这个话题。
温语桐从温礼手里接过夹子,给他做了个“好机会,赶紧去深入交谈”的眼神,自己煮起了宽粉。
温礼却没再挑起新的话题,只是不断的给康念夹菜。
“吃点青菜。听你肚子饿了,千万不要饿急了暴饮暴食,还是有节制的吃饭才好。”
康念抬头微微一笑:“你还是营养师?”
温礼笑道:“对啊,医学相关的,我全能。”
温语桐在一旁咂嘴:“脸呢?脸呢!”
温礼眉毛一拧,摆出严肃的面孔:“房租。”
“……”人民币正中温语桐的脉门,她悻悻闭上嘴,喉咙里哼着声表示抗议。
吃完饭,天已经黑透了。
路上没几个走动的行人,温礼送两个姑娘回家,顺便去他们楼底下拿车。
下午出来吃饭,碍着路上堵车堵的厉害,温礼就一直把车停在康念的车库里。
月光太亮,亮过路灯,康念和温礼走在前面,温语桐吃着路边买的鸡柳跟在后面。
静谧的夜里,温礼的手机响了。
他盯着来电号码看了一会儿,犹豫要不要接,可现在正是和康念单独说话的好机会。
权衡片刻,温礼就把手机拨到静音,放回口袋。
康念对这通被忽视的来电有点好奇。温礼摸摸鼻子道:“等会我再打回去。”
“不怕是医院的急事?”康念没什么语气,怎么听都很随意,并不是真的关心。
温礼听出来了,但还是耐心解释:“一个朋友,不是同事。”
康念勾勾嘴角。
夜里风凉,小风呼啸着一吹,康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打了个哆嗦。
温礼默默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理所当然的罩在她身上。
他忽然问:“你……是怎么得病的?”
康念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温礼却不甚在意,紧追不舍:“是因为在b市病了,所以回来江州了么?”
康念向前走了两步,立在一根路灯的柱子旁,从包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笑的随意,有点冷清,“怎么突然这么问?关心我?”
温礼无措的舔舔嘴唇,目光却执意要从她那里得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