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是啊,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反差略大。”
康念猛吸了一口烟,似笑非笑:“略大?”
她只顾着抽烟,抽的急了,被呛了一下,咳嗽,又笑着。
她说:“你可以直说我变成一个神经质外加神经病了,没关系。”
这么说她的人,多他一个不多。
温礼上前从她手里夺过烟,狠狠熄灭在地上。
“我没这个意思。”
“无所谓,我也不是很在乎你们是什么意思。”
她手里空了,不自在,又想摸烟。
温礼一把抓住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正色道:“如果你不想说,可以当作我没问过。刚吃过饭,别抽太多烟。”
康念斜着眼瞅他,想说你干嘛多管闲事。但对上那双磊落透亮的眼眸,她又忍住了要脱口而出的重话。
“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康念把烟叼在嘴里,左手笼着火儿,右手擦开打火机。看到他皱起的眉,叹口气,“最后一支。”
温语桐躲在亭子里,晚风一阵阵的,听不清他们讲话。
只隐约看到他们的肢体接触。
温礼贴得很近,康念在说什么,具体说什么听不见。
康念低着头,手里下意识的捻着脖子上的挂坠。温礼握住康念的手用了点力气,紧紧攥着。
“我离婚了,待在b市憋屈,所以到江州来。”康念语气淡淡,好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温礼道:“感情的确是个猜不透的东西,有时候说来就来,说没了就没了。”
他想起了余静若。
他们飞快的在一起,又飞快的结束。
他问:“所以你受了情伤,走不出来?”
康念点点烟灰,不答反问:“温医生,一个普通的离异女人因为情感问题而得重度精神病的几率是多少?”
他摇摇头:“这怎么好统计。”
康念道:“我不是这么脆弱的女人。”
她在夜风里吸吸鼻子,良久,长叹一声,“一言难尽,一言难尽……离婚是我提的,你不能想象,我那年,想死的心都有。”
她摇着头,面露苦涩:“畜生。”
烟灰孤零零飘摇。
她吸一口烟,“是我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