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麻了。
三条他杀人命,外加个竟想自尽了事的。
虽然我知,他此时并不会死。
但他无迹可寻之举,属实叫我一下有苦说不出。
这还救什么世,选定跟着的人,一个比一个古怪。
“贤侄!”
高喊声从屋外传来。
随即,清三低声回禀透过“视线”,清晰附和而来。
“张老爷,大少爷方醒,待小人先去通传一声,再请您进去。”
“好的不学,尽学来这些文人的迂腐做派,”
张老爷在屋外大声叫嚷:“我同贤侄说话,关你一个下人何事!”
大少爷轻吐出一口气,迟疑间,放回匕首,不疾不徐整理下衣衫。
正要装作无事,往前迈一步瞧瞧。
张老爷却已不顾清三阻拦,大步跨进来。
原正是同大夫人说过话的张客商。
如今他换了身整洁衣裳,脸盘洗净后依旧发黄,露出路上藏在脏污下的富态。
“张叔,”大少爷礼貌称呼,邀他落座:“您何时来的边关,怎先前也没让人递个消息?”
“我往来匆忙,何须劳烦,”
张客商不在意地摆手:“再说,如今城外匪患猖獗,便是路过的鸟都逃不过,何况信鸽?无人知晓,我反倒来的安稳些。”
“张叔深谋远虑,”
方才那厌世至极的大少爷,已消失得全然不见踪迹,如今他却露出一抹兴味。
“黑水寨依托山势,易守难攻,称山霸林,奈何边关战事吃紧,徐校尉也暂且无法顾及,他们便愈发张狂。”
“三日前,又残忍杀光一整个镖队,而后那条道上几乎无往来,张叔倒是得以平安过来,可是有何法子不成?”
“你张叔粗笨,哪里有什么好法子,”
张客商眼神滴溜一转:“多亏我从京中走时,招来的两名侍卫,气力之巨大,世所罕见,更能以一敌百,勇猛非常。”
“就算对上山匪,山匪也畏惧其胆识,知晓不敌,便破例,放我等一行平安过来。
“竟有此等勇士?”
大少爷愈发好奇:“张叔倒是好运,挑了两个好随从,可否允我一见?”
张客商豪迈大笑。
“不急,不急,他们正在府中,如今同我一道,要在此处住一日,多得是时候相见。”
“那便烦请张叔,为贤侄引荐,”
大少爷面容沉静:“若是往常,定要留张叔多住几日,只我父亲新丧,府中上下忙不得空,怕是不能好好招待”
“贤侄何必见外,你父亲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