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春花估摸着是为这事来的!
不行,回家了一定要和家里的通个气,也多来水清家走动走动,打好关系才行。
张春花扶着手臂一瘸一拐的回去了。
一直到她走远,汉子们才对上水清说道:“我看春花虽能干活,但不是个利索的,往后要是招人还是得细细挑选呐。”
“药材贵重,可不能马虎。”
水清立即反应过来,他们误解张春花是为了药材招人的事过来攀关系。
不过她没打算澄清,顺水推舟道:“好,我记住了。”
汉子们这次来,不是找胡文华,而是找范进。
老村长和村子上老者商议定下了一座无主的荒土坡,用那上面的土填良田里被洪水冲走的上层泥土。
荒土坡上的土是没有水田上层的土地肥沃,但比起最底层板结的土块又好上许多,加上现在村子上大多数都在养兔子,多了很多兔子粪便。
这些粪便混合在一起沤肥,填补进去,多少也能提高一点收成。
老村长说的对,灾害已经造成,他们现在只能尽量减少损失。
而且他们村子比其他人好多了,至少他们有高产量的土豆,还有山上的葛根。
这就是希望!
现在又多了一样,那就是卖兔子。
“老村长说了,近的荒山大多是村子上人家的,那个荒土坡远了点,你家下人明日要是起的早最好跟我们一起别刨错地了。”
范进没意见,“听老村长的,不过我们明日要出去一趟,等回来再去人应该多了。”
他们得出去买驴。
村子上的汉子也没多打听,话带到又聊会子天,起身一道回去。
他们如今的日子和以往越发不同了。
以往农忙时忙的脚不沾地很正常,农闲时总体来说倒是清闲的很,只是从去年开始,先是漫山遍野的捡菇子,捡完菇子剥鸡头米,然后养兔子种土豆,接着又帮白老爷送土豆,送土豆的间隙还穿插着盖围墙,盖好了围墙气都没喘匀又去卖兔子。。。。。
农闲的时候忙,农忙的时候更忙,主打就是一个谁也别闲着!
不过,不得不说哪怕忙到脚不沾地他们也很开心,比以往都安心和踏实。
不然这漫无边际的水灾影响,日子都不知道咋过下去。
晚上水清在清点家当——这是她最喜欢的环节。
数钱和盘点家里的进账项目。
去年挣银子的有何首乌、毛笔和卖米酒,商城上有菇子、鸡头米以及最大项目的鱼胶,挣钱飞快,而今年大多是在啃老本。
米酒是彻底的卖不成了,何时能卖属于未知数。
毛笔则是卖不出去,洪水过后,对于毛笔这类不能吃不能喝的高档奢侈品需求不大,学子们也大多节俭,能用以往旧的就用旧的。
商城上,李湖玉短时间内过不来,最大头的鱼胶进账没了。
洪水不光对田里的伤害大,对湖里的水生植物也是毁灭性的打击,快长成的鸡米果连杆子一起踪影全无。
今年的鸡头米更是直接不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