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艳压,以示没了你,我过得好极了。
在神佛面前,浮夸表面功夫要被惩戒,燃着的香头乍然戳上小臂,痛感清晰。
郁青娩疼得蹙眉,慌乱将香一按,几根香七歪八斜立在炉灰里,连忙抽回手臂甩了几下,接着手托着小臂,垂颈去看被烫到的地方。
她鼓腮吹掉周遭浮灰,露出红豆大小的红痕。
小红点冒着丝丝缕缕的刺痛,指腹轻压在周围,不敢去碰。
赵成溪将郁青娩的慌乱举动纳入眼中,似是察觉到异常,烟管朝掌心一压,略烦躁的拧起几寸眉,提步要走过去时,忽地听到人群里传来一声“青娩”。
他眸光一转,看见个扎高马尾的女生挤出人流,手里挥着红签。
心想大概是她朋友。
见她有人陪同,迈出的半步懒洋洋收回。
骨节青白也随即褪去。
陈佳佳跑得脸蛋浮红,兴致勃勃凑到郁青娩旁边,振振有词念叨不亏是晚间打折的抢菜王者,阿姨们抢签也是力拔头筹,称第二,无人敢担第一。
话音刚落,瞥到她手臂上的红痕,立马扬声,“呀!这怎么红了?”
“不小心被香火烫到了。”
“啊?疼吗?”
郁青娩没敢朝赵成溪那边转眸,不知他有没有在看自己,但还是端着一副优雅皮相,不想显得太娇气,只眉心稍拧,“不太疼,没什么感觉。”
实则心里默念痛死了!
陈佳佳放心,“那就好,要不咱们先走吧,去找个有水的地方先冲冲。”
郁青娩如蒙大赦,暗喜点头,“好啊好啊,那走吧。”
“刚才进来的时候,我看寺庙门口好像有卖姻缘绳的,正好想给朋友买一根,讨个好兆头。”
她声音显急促,还有些声大,同平时大多温和样有悖,陈佳佳心下惊疑,倒也没多问,只当她兴味索然想退场,挽起手臂踩阶而下,“好啊好啊。”
赵成溪依旧站在树荫底,风带过她温软柔和的嗓音,听得不清楚,模模糊糊听出要买什么绳。
不过瞧她嘴角扬起的笑意,猜想她没什么大碍。
郁青娩扭身之际,外衣被擦肩路人意外带起,正盛日头下,那段如白玉细腻的腰肢半露,白肤透粉,配着浅绿纹路,似一旁缸里荷花成精。
她轻“哎呀”一声,指尖拢住衣摆,朝怀里一拽,溪水覆没,遮住粉色花头,只剩一盏荷叶。
梁潮三人也从大妈里挤出来,满身狼狈。
走近。
“你看什么呢?看老婆吗?”梁潮抹一把额间汗,没正调玩笑,“难不成月老显灵,凭空赐来一仙女给你当老婆?”
赵成溪从攒动人头里收回视线,从他指间抽走姻缘签,垂眸看着“上上签”三个大字,心情极好,“那是月老看我心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