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先是僵住,然后用力的回抱住她,支支吾吾的解释为何下旨和离。
“衍儿很伤心,除温言外,杀光温家人。”
萧羽蓁仰头望着女帝,
“乐潼,温言欺负衍儿,帮他出气好不好。”
女帝几乎不假思索的说好,
“她欺负衍儿,朕给你报仇。”
只要能让萧羽蓁这般对她,女帝根本不在乎别人的几条命。
但突然满门抄斩要有罪名,女帝给温隐做了圈套。
苏沉知道时提醒温言,却是已经来不及,温隐被司衣卫当场射杀断气,因为他抗旨不从。
温言匆匆到温府时,看到父母的尸体,她膝盖软下,在地上爬着过去,
“爹!娘!”
后头跟过来的傅明庭,看到满地的插箭羽尸首,童年时的一幕涌现,他寻找还活着的人,想知道怎么回事,可找遍全府,没有一个活人。
夜里的灯却是亮堂堂,看得清满地的尸体,毛骨悚然的静,浓血腥的味冲鼻。
温言悲痛欲绝的哭声,让人听了不忍,在附近做完任务的金甲子们,味道了浓重的血腥味,过来查看。
站在高墙上的黑衣们带着黑兔面具,见到了满府的尸体,好像被灭门了,
“首领,那边被发现了。”
姜伯渔看到温言的父母都死了,他们只她一个亲女,如今只留温言孤零零一人,
“走。”
姜伯渔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温言悲绝的脸上全是泪痕。
隔天,温府全部挂满了白,这时消息才扩散了出去,而温隐犯事的事情也都被知晓,有着铁证物和人证。
温言独自一人料理丧事,诺大的温府,只有她披麻戴孝,在灵堂守孝。
苏沉晚上的时候会过来帮忙,替换温言休息一阵,他是苏夫人那边最亲近的人,臂上戴白,在灵堂内给烧纸。
冷阳带冷凌来过,磕下三个头,冷凌抿着唇看红肿了眼的温言,心下已然明白,她是他娘。
头七过去,温言给父母下葬,回来抱着牌位痛哭,傅明庭站在门外,照看着她情况。
御赐的华府,温言搬离,回到了温府,保留着过去原有模样。
纵使与过去无二,可人已不在,万籁俱寂时,可怕的静寂的覆没住温言,她疯了一样的逃跑出去,傅明庭跟在她身后追,
“温言,前面有车,小心!”
“吁——”
紧急拉停的马车,傅明庭把温言护在身前,手臂被擦伤,他感受不到,只紧张的去看人,生气道,
“万一撞上怎么办!”
温言蹲了下去,双手抱头,手指插在发间,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好像看到爹娘站在那边。”
马车夫看到两人穿着皆不菲,告知车主人,车主人下车来赔偿,傅明庭让他离开,不计较。
马车哒哒哒的离开了,傅明庭拉不起蹲着的温言,于是横抱起她,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温言安静的倚靠他胸前,泪湿了他的衣襟,怎么也流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