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婉,是唯一个他不能忍受的。
一想到她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过后转身再来骗他的钱,他就无比恶心。
姜婉打了个冷颤,额上因为运动流出的汗水一点一点地蒸发消失。
让一个人消失,她知道陆怀启能做到。
正因为学的是法学,她才更清楚法律,是普通人的法律,不是陆怀启这种人的法律。
她不敢用她那点课本上的知识来挑战绝对的权势。
她此时突然有些后悔招惹了他,随即她又马上否定了自己的念头。
她知道自己的长相身材在这种圈子里不吃香,加上她在床上也放不开,根本不是那些老板喜欢的。
老板们不傻,就算再有钱,服务不好也不会愿意买单。
谁也不会因为她是为了给她爸治病就平白无故地施舍她。
她也听说过,很多老板有特殊癖好,在床上把人玩得半死,最后才能拿个万儿八千的,相比较而言,陆怀启的床品还算不错。
陆怀启走了没多久,手机银行又发来了消息。
他让人转了一万。
姜婉看着那条消息,然后给李芬打了个电话,“喂,妈,我爸怎么样了?”
“医生说有些好转,多亏你打过来的钱了,小婉,我上网查了,你们学校的奖学金根本没有那么多。你告诉妈,你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有一部分是奖学金,我跟着律所的老师跑案子,老师给了一部分,我周末也会打打工,京市的消费高,工资也高,那点钱这在这边根本不算什么,你放心吧。”
“行,妈就怕你做傻事,你弟弟最近要中考了,老师说他有希望上咱们市一中。”
说到儿子,李芬的语气也变得欣慰了起来,他们家虽然没什么钱,如今孩子爸又病着,但好在两个孩子都很争气,上学方面是一点心也不用操。
姜婉也露出一个微笑,“那就好,小晨肯定能考上,你在医院也好好注意身体,可别把自己累坏了。”
“行。”
她在医院住了一天多,周日下午的时候出了院。
手上的石膏起码要四周才能拆,不过幸亏是左手,不会影响正常生活自理。
她出院当天,律所的主任给她打了电话,
“小婉,我听说你住院的事了,情况怎么样?”
“不是很严重,左胳膊有点骨折。”
“那个,最近咱们律所事务挺多的,你不方便来的话,还是在家里休息吧,你的工作我让小刘接手了,剩下的事等你好了再说吧。”
姜婉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抓住拧了两下,窒息感从心里扩散到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京市的实习律所不好找,竞争格外激烈,她很重视这次律所实习的机会,如果能够让律所的主任满意,那她毕业以后的实习律所就能有了着落,只要实习一年,她就能拿到执业证。
“小婉?”主任见她没说话,试探着叫了她一声。
姜婉重重地吸了口气,尽量使语气变得平静,“我知道了,主任。”
主任的话说得很委婉,在京市,没有律所会愿意要一个连续一个月不能上班的大四实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