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卧铺和餐车行礼车厢外,硬座车厢并不多,只有八节。
检查完前四节车厢后,一无所获。
韩队长和另一个乘警白同志的面色很是严肃。
季轻然也在心里纳闷。
她对自己研制的药粉很有信心,小偷被她扎了一针,手上不可能安然无恙。
这时,她听到白同志问一个男人道:“你的手怎么了?”
季轻然向旁边看去。
男人三十几岁,坐在靠过道的位置,有些矮胖,里边两个人都被他挤得不能动弹了。
他挤出一抹笑,对白同志晃了晃戴着手套的左手。
“同志,我这手昨日受了伤,大夫说伤口不能见风,最好是戴上手套,以免感染。”
韩队长已经走了过来,对男人道:“手套摘掉。”
“呃……乘警同志,我这手真的不能见风,而且伤口还有些吓人。”
“吓到别人就不好了,手套还是不要摘了吧。”
季轻然对韩队长微微摇了下头,示意这人并不是偷东西的人。
他的手是不是有问题,等抓到偷东西的那个贼再做检查也不迟,这样可以避免惊动其他的扒手。
韩队长明白了季轻然的意思。
“老实在这里坐着,还没有查完票,不要随意走动。”
韩队长向附近的乘客都叮嘱了一声,随后看了一眼这节车厢的列车员。
站务组的人都知道现在是在找小偷,列车员明白这人可能有问题,马上点了下头,表示自己会留心。
几个人继续朝后边走去。
到
了这节车厢的尾部,有一个男人戴着帽子,遮住了大半的脸,靠着车窗像是睡着了。
白同志喊了两声,旁边座位的人拍了他一下。
那人醒了过来,低着头揉眼睛。
“查票,请把车票拿出来。”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车票,递了过来。
“你的手怎么了?”
这人居然也戴着手套,只不过他是右手。
男人一直都没抬头,声音有些嘶哑。
“乘警同志,前几日不小心被狗咬了,打了破伤风的针,不敢把伤口露出来。”
韩队长挑了挑眉。
“帽子扶正,抬起头来。”
男人磨蹭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坐直身体,把帽子往上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