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然眼睛一亮,立刻轻咳了一声。
这是他们的暗号,如果发现偷东西的扒手,季轻然就这样出声提醒。
韩队长的脊背瞬间绷直了。
季轻然又盯了戴帽子的男人一眼。
就是这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样子,绝对不会错。
韩队长不动声色,拿着车票看了一会儿,对靠窗的男人道:“你这车票有问题,跟我们去已下乘务室。”
男人着急了。
“乘警同志,我这车票就是在车站买的,不可能有问题。”
这时,白同志对过道另一侧的一个男人道:“请你也来一下,验证车票。”
男人同样嘟囔,自己的车票是正规渠道买来的。
带帽子的男人似乎松了口气。
季轻然心下了然。
白同志只是随便点了一个人,那人不是小偷的同伙,这个
扒手发现韩队长不是针对他,所以放了些心。
可惜,他放心的太早了。
一到乘务员室,韩队长立即将他的双手反剪,用手铐将他铐了起来。
“哎,同志,你这是干什么?”
“为什么要铐我?我犯了什么罪?”
韩队长没有答话,一把扯下了他的手套。
他的右手手背红肿胀大,中心位置上有个青紫的小圆印,那是被针扎过的地方。
“你这伤口,是狗咬的?”
“是,是啊。”
韩队长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叫什么名字?老实交代!”
男人哎呦了一声,“我,我叫侯来柱。”
“你就是猴子?”
男人一愣,扭着脖子问道:“乘警同志,你认识我?”
“哼,鄂北豫南段上,有个扒手集团,其中一人代号‘猴子’你们也算是‘名人’。”
猴子僵住了。
“不是,乘警同志,那是重名了,我不是那个猴子,真的,我不是……”
季轻然这时才上前两步。
“你昨天夜间在卧铺车厢偷东西,到我这里的时候被扎了手,还想不承认?”
猴子扭着脖子,鼓着眼睛瞪向季轻然。
白同志将他的身子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