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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第1页）

第三十章　如此惨败

其他几艘日本航空母舰境遇如何呢？如果美方当时对中途岛海战的报道真实可信，那么俯冲轰炸机就没有炸坏&ldo;苍龙号&rdo;。谁也没有击沉它，甚至谁也没有想去击沉它。正如沃尔特&iddot;洛德所说，问题似乎是对&ldo;苍龙号&rdo;的实际大小有误解。[注：《惊人的胜利》，第290页。]但它确实沉没了，所以说它一定遭到了某一机群的攻击。大量事实说明，这是&ldo;约克城号&rdo;所为。

从第十六特混舰队派出俯冲轰炸机起，到&ldo;约克城号&rso;延误一小时后才派出飞机的这段时间里，弗莱彻没收到任何敌情补充报告。但第十七特混舰队的参谋人员却充分利用了这段时间，研究日本舰队早先的航行标定、航线及其航速。研究结果表明，如果南云照这样航行，那他离中途岛就只有90海里了。这比原计划的接敌距离要短得多，所以各中队长都接到通知，要他们不要飞出航线──向右转弯，因为日本人可能会倒转航向。[注：巴德对阿诺德的采访。]

&ldo;约克城号&rdo;上的飞行长默尔&iddot;e&iddot;阿诺德海军中校的计划是：梅西的vt-3和马克斯韦尔&iddot;f&iddot;莱斯利海军少校的vb-3的17架sbd机共同攻击敌人。因此，他指示莱斯利先在&ldo;约克城号&rdo;上空盘旋，让速度较慢的鱼雷机先飞出15分钟。[注：1942年6月7日vb-3中队长致&ldo;约克城号&rdo;上的航空大队大队长的信。内容：有关6月4日攻击中途岛西北156海里处发现的日本航空母舰部队的情况。以下称莱斯利vb-3作战报告。]

9时零几分时，莱斯利起飞，开始向15万英尺高度爬升。气候条件极其有利：&ldo;能见度极佳，3000英尺高度有散云。海面平静，微风或无风。&rdo;[注：1942年6月10日vb-3中队长致&ldo;约克城号&rdo;舰长的信。内容：6月4‐6日的作战报告。以下称沙姆韦vb-3作战报告。莱斯利和沙姆韦在作战中分开了，沙姆韦是以代理中队长身分交的这份报告。]

保罗&iddot;a&iddot;霍姆伯格海军少尉担心不等vb-3的飞机赶到参战，战斗可能就已结束。他自己就差点没赶上。起飞时，他的3-b-2机进入莱斯利飞机的滑流，左翼擦在舰前部高架工作台的沟槽上。他非常担心会因失事而参加不了这场战斗，他进行这么长期的训练为的就是参加这场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战斗。他升上去了，进入了莱斯利僚机的位置。[注：1966年6月3日巴德对海军少校保罗&iddot;a&iddot;霍姆伯格的采访。以下称巴德对霍姆伯格的采访。]

莱斯利自己也遇上了麻烦，他机上的电动投弹装置出了&ldo;毛病&rdo;。到达2万英尺的巡航高度后不久，他示意各机作好投弹准备，同时他也按下自己飞机上新安装的电动开关。他这一按，炸弹不但没有进入投弹位置，反倒掉进了海里。另外3架飞机也碰到了相同的问题。这时莱斯利只好打破无线电静默，让其他人改用手动开关。霍姆伯格看到莱斯利为此而痛切自责。[注：莱斯利及沙姆韦的vb-3作战报告；巴德对霍姆伯格的采访。]

这事故虽不是莱斯利的责任，但对于像他这样认真负责的军官，很难想象会有比这更令人丧气的。在率众机攻击敌人时，不仅他自己变得赤手空拳，而且还没有发现敌人，飞机就从17架减为13架。当然，他仍然可以指挥作战，或许还能用机枪痛痛快快地扫它几下。

9时45分左右，莱斯利飞抵vt-3和vf-3的6架战斗机的正上方。他&ldo;继续呈s形跟在vt-3后面飞行&rdo;。15分钟后，他用密语问梅西是否发现敌人。据率领第三分队的d&iddot;w&iddot;沙姆韦海军上尉说，梅西&ldo;回答说是的&rdo;，可是莱斯利没收到。[注：莱斯利及沙姆韦的vb-3作战报告。]

10时05分，莱斯利的机枪手、一等兵e&iddot;加拉洛尔发现了几乎在正前方约35海里开外的机动部队。数分钟后，莱斯利&ldo;从无线电里&rdo;听见&ldo;许多有关vt-3遭敌战斗机攻击的谈话&rdo;。[注：莱斯利的vb-3作战报告。]

莱斯利很容易地就选定了攻击目标：

这是艘大型航空母舰，整个甲板漆成暗红色，前段有台升降机，上部结构较小，处于右舷靠舰尾约13处，右舷内侧紧靠上部结构有一排垂直的烟囱。除去那排垂直的烟囱，这倒挺像&ldo;加贺号&rdo;的模样。我最近看到&ldo;加贺号&rdo;的模型，它的那排烟囱是包在一个外壳里的，从右侧水平突出，处于上部结构后面。[注：同上。]

把&ldo;加贺号&rdo;和&ldo;苍龙号&rdo;的平面线条图作一比较，就能明白莱斯利指的是什么了。这两艘航空母舰都没有一排垂直烟囱，但&ldo;苍龙号&rdo;的图上有两个独立的烟囱，离上部结构很近，也许能说是&ldo;紧靠&rdo;。这两个烟囱成水平突出，接着又向下弯曲。&ldo;加贺号&rdo;的烟囱确&ldo;有外壳包住，突出舰外……&rdo;。而且在上部结构后较远处。[注：《日本帝国海军》，第175、179页。]

莱斯利看见西边有艘航空母舰上部结构在左侧。后来他推断这是&ldo;赤城号&rdo;。[注：1964年12月15日莱斯利致w&iddot;w&iddot;史密斯海军上将的信。]略靠西边确实有一艘航空母舰，舰桥在左侧。[注：《日本帝国海军》，第181页。]这是&ldo;飞龙号&rdo;，仍在忙于避闪vt-3的鱼雷攻击。莱斯利原以为华莱士&iddot;c&iddot;肖特海军上尉的vs-5的飞机就在附近，所以在无线电中说要他攻击西侧那艘航空母舰。过了很长时间他才知道vs-5受阻未能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