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仪特意强调了背叛二字,而且说话时,他还环视了一下殿中的大臣,那话中警告的意思分外明显。
“钟大夫才智甚高,颇得大王喜爱,钟大夫,你的意思呢?掂掂分量,就该知轻重了吧。”潘崇阴阴地说。
钟无悔知道潘崇所说掂掂分量,是暗指所送重金之事,他忙说:“多谢太师看重,我也是觉得应该由令尹大人和潘太师各领一军为好。”
“不可!”一人出言强烈反对,钟无悔一看,原来是司败能干站了出来。
他对楚王说:“潘崇因为带卫队进宫,助穆王登基,因而被穆王册封为太师,掌环列之尹,权只限于掌管禁军,如今领军出征,有乱制之嫌,请大王不要听这无知的淫贼胡言乱语。”说着,能干一指钟无悔,怒目相对。
众臣都知道,能干是暗指潘崇进宫弑君有功,才册封为太师,但由于他的毒辣,现在不能让他掌兵,不然,恐对楚国不利。
潘崇听得怒火中烧。
钟无悔是大王的近臣,楚王几乎对他言听计从,钟无悔说出这番话,等于楚王赞同潘崇领军出征的事,已成十之**。眼看心愿将成,谁知,司败这不识抬举的老家伙横加反对不说,还当众暗讽他弑君,叫他如何不怒。
但是,潘崇还未出言反对,已有人说话了。
“呵呵,谁是淫贼?人不淫能有儿女吗?”钟无悔坏笑着说。
这话一出,朝堂上爆发出一阵窃笑,如果不是楚王当面,恐怕殿堂的屋顶都会被笑声掀翻。
“你!”能干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也是奇怪,这位能说会道的优秀狱讼政务官,每次一遇上钟无悔就吃瘪。
“潘太师只掌禁军不假,但现在是什么时候,是楚国的非常时期。先王刚逝,新王又不懂国政,遇上突然出现的叛乱,太师领军出征,只要利于楚国,也并无不可。每次和你美姬干那事,你在上,她在下,万一有天你不舒服,她在上你在下就不行吗?无则实践,有则发展。凡事不可拘泥,发展才是硬道理!”钟无悔理直气壮地说。
朝堂上的大臣们,何时听过如此荒谬的理论,很多人也是脸色通红,不过不是害羞,而是被难以抑制的大笑憋得。
很多只会“狗刨式”的老实人,一听到这种话,大有想立即回家体验的心情。那些风流大臣联想到自己能上能下,也为自己的灵活鸡动兴奋。
能干气得白眼直翻,一句话也说不出。
“解气呀!”潘崇这时心里大乐,这重礼真还送对了路,没想到这淫贼,还能将床榻上的事情用于朝堂。
真是,“淫贼不可怕,可怕的是淫贼有文化!”
楚王这时也懒于再听朝臣的争执,他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说:“就这么定吧!潘太师和令尹各领一军,分头攻打群舒诸国。”
“潘太师和令尹领军出征,但王城安危也非常重要,还请大王下旨。”有臣奏道。
“这事容易,大王的师傅就像被子里放屁——能闻(文)能捂(武),他们守护王城最合适不过。”钟无悔的话一出口,楚王带头大笑起来,楚王一笑,众臣再也忍耐不住,也都大笑起来。
整个朝堂的庄严肃穆,史无前例的被笑声荡涤的一乾二净。
子仪和公子燮虽然对钟无悔的这种说法不满,但因获得城防实权,也随大家一笑了之。
“就这样了,退朝!”楚王说。
这种安排,除了成嘉不满,潘太师和子仪和公子燮皆大喜欢。
退朝之后,钟无悔还没回府,便被成嘉的侍卫请到斗府。
一见到钟无悔,成嘉严厉地说:“你究竟是想帮谁?你难道不知道,潘崇早想治罪杀你,夺你家中娇妻,如果不是我全力维护,恐怕你早已家破人亡。
这次平叛,按照大王现在的安排,潘崇将会从我手中夺得部分军权,子仪和公子燮也将从我手中夺得城防大权。我的实力将被大大削弱,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老实说,潘崇、子仪和公子燮给了你多少好处?”
“天大的冤枉啊,我可是一心为令尹大人着想,才想出这样的主意。”钟无悔委屈地分辨道。
“为我着想?你这是恩将仇报。”成嘉越说越怒。
“大人息怒,听我的慢慢解释,我这是为大人安排的引蛇出洞之计!”钟无悔说。
“引蛇出洞?这是什么计策。”成嘉不愧为政坛高手,听钟无悔这么一说,很快平息了怒气。
“大人请听,”接着,钟无悔为成嘉娓娓道出自己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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