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然糊里糊涂地点了点头,下一秒,顾权鸢举杯含了些酒,用指尖撬开何然的唇瓣。
弯腰,抚唇,渡酒,一气呵成。
何然快没了抵抗力,恋恋不舍地让顾湛吻着自己。
他也顺势环住了顾湛的脖间,强势地索吻,缠绵悱恻,不依不饶。
他们互相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息声不止。。。
可忽然间,何然鼻头一酸,眼角情不自禁地落下了难过的泪水。
顾权鸢在忘我间,被那泪水浸润了指尖,随即不可思议地睁开双眼,俯看何然的哭相。
他心疼地为何然抚去泪水,无措地问道:“哭什么?”
谁知这么一问后,何然哭得更凶了,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儿地掉着眼泪,红着鼻子,哭得顾权鸢心都要碎了。
他不得其解地想了又想,几分钟后,方才恍然大悟:“啊。。。是啊。。。我们是在偷腥。”
是觉得对不起现在的爱人吧。。。顾权鸢抚摸着何然的后脑勺,心里不禁郁闷。
杯里还剩些烈酒,顾权鸢全都一股脑儿地喝了下去。
他抹了抹自己的嘴角,便抱起何然,进了幽静的卧室。
何然左脸中央的那颗痣,是顾权鸢不曾见过的。
他盯着那颗痣看了许久,想将何然的模样深深地刻进自己的脑海里。
扶起前额的碎发,顾权鸢在何然的眉心落下一吻,自言自语道:“难道要强迫你爱我吗?强迫你的话。。。你一定会讨厌我吧。”
说着,顾权鸢走出了房门,独自收拾起餐桌,听室外蝉鸣笙歌。
一觉醒来,何然顿感不适,头疼。。。胃痛。。。
“妈的,这是要叠buff吗?”何然勉强撑起身子疑惑道。
他在昏暗的房间里起来,摸寻着自己的手机,可找了半天居然没找到。
何然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无奈地睁大双眼去枕边巡视。
“。。。???不是,这。。。这不是我家啊!”何然心里一紧,赶忙跑出了房间,看到客厅里自己的摄像机时,才想起来自己是在顾湛家。
“靠,我昨晚干嘛了?怎么睡在这家伙的家里了?”
他边想边在客厅里转悠,四周都看过了,也不见顾湛的身影。
何然用手心暖着自己的胃,踱步向其他房间走去,可当何然刚要将手搭上那房间的门把手时,二楼便传来了顾湛悠哉的制止声:“那房间不能进,里面有我的秘密。”
“秘密?”何然抬头不屑地看向顾湛,面色难看。
顾权鸢也瞧向何然,几秒间,他神情立刻严肃起来,跑下楼,要去到何然身边。
何然听他脚步声急乱,心想是自己惨白的面色又吓到人了,转身坐去沙发上,背对着顾湛,询问他:“我昨晚喝了几杯酒啊?”
顾权鸢慌乱道:“两杯。”
“两杯?不可能啊?我平常喝两杯胃里不会这么难受啊。。。”何然仰头倚在了沙发上,不觉叹了口气。
“喝酒,胃怎么会难受?”在顾权鸢的记忆中,何然喝酒并不会难受,除了会忘记喝酒时在干什么,其他一切正常。
何然缓了一会儿,冷声道:“不关你事。”
接着,他悠悠起身,拿起摄像机,对顾湛交代起工作:“想补拍的话联系我,昨晚应该没拍几张吧。”
何然已经在门口换鞋了,顾权鸢沉默着上前问他:“要走了吗?”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何然是要走了,顾权鸢却语无伦次了。
何然扶着墙,提了提鞋跟,轻声道:“嗯,快上班了。”他又无意道:“一会儿让凌也给我煲点汤喝好了,哎哟,我这个老胃啊。。。”
他就这么边感慨着边离开了顾权鸢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