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义也笑了。
原来后手在这里。
不过,姓孙的失算了。
想到这里,欣然同意:“没错,加点赌注提升趣味,不然略显枯燥,只是不知道孙兄要赌几两银子?”
孙明玉嘴角的笑容已经掩饰不住:“我等均非凡俗之人,何故赌那黄白之物,但赌命赌文宝又太过凶险,不如……赌一件随身携带之物?”
说到这里,张开双臂:“我随身携带之物不少,陈兄弟可随意选定一件为赌注,同样,陈小兄弟也需让我指定一件随身之物为赌注。”
陈怀义想到黄皮葫芦。
虽然不知道孙明玉如何获得黄皮葫芦相关消息,但他满身上下就这一件宝贝最值得惦记。
总不能惦记着徐若谷送的狼毫笔和师父柳随风送的镇纸和玉牌吧?
给孙明玉一百个胆子,孙玉明也不敢打那几件东西的主意。
所以,孙明玉惦记的必然是黄皮葫芦,也只能是黄皮葫芦。
虽然圣人比大儒更厉害,但圣人高高在上完全不参与俗世之事,更不会为了一件文宝去找孙明玉麻烦。
孙明玉一定是这么想的。
不过……呵呵。
陈怀义瞬间猜透孙明玉小心思,却张开双臂:“可以,孙兄请。”
孙明玉见状,强忍狂喜,装模作样思考片刻,指向陈怀义腰间的黄皮葫芦:“就这个酒葫芦,不会反悔吧?”
“当然不会,”陈怀义笑眯眯地打量孙明玉片刻,指指孙明玉衣领间的折扇:“就它了。”
孙明玉故作无奈:“陈兄弟目光如炬,一眼选中我身上最珍贵之物,这柄折扇可大有来头,扇骨由千年湘妃竹地面以上第三节竹节做成,扇面则以上品白玉宣纸为材,大学士唐柯亲手绘制,扇成七品,价值不菲,换你一个酒葫芦绰绰有余。”
陈怀义暗自冷笑。
绰绰有余?
当真无耻。
吃定我不愿意公开黄皮葫芦真面目就如此胡说八道,让人听见还真以为我占了多大便宜。
呵呵。
今天就让姓孙的知道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想到这里,微笑道:“如果孙兄舍不得这柄宝扇,赌注之事就此作罢,如何?”
孙明玉连连摇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可轻言放弃?赌了。”
陈怀义追问:“当真不反悔?”
“绝不反悔!”
“若反悔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