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正想要隐藏情绪的时候,季宵不会有所察觉。
他无知无觉,往我身上靠来,“既然这样,罗德里克为什么能捅我一刀?——还是说这两局才是意外情况?”
说着,他的手碰上自己的小腹。
我低头看,见他的手放在衣服上。
但这一次,他依然没有喊痛。
季宵喃喃说:“可惜这次是扮演型的‘游戏’,没办法问方悦他们是怎么进入的。”
季宵向他们要地址,也只能用含混的说法。这样情形下,他不可能去问一句,“你们被拉进这个‘游戏’之前,有没有动过想要谁去死的念头。”
他靠在我身上嘀嘀咕咕,我听着,偶尔会应上两句。但大多时候,还是季宵顺着自己的思绪推理。
到最后,季宵总结:“啊,想不通。”
我说:“也许以后会明白的。”
季宵说:“以后,”停顿片刻,再开口时,就是转开话题,“要洗个澡吗?这几天,也是够折腾的。”
我说:“只过了一天半。”
季宵露出纠结的表情,“我怎么觉得至少都一礼拜了。”
我说:“但你只吃了三顿他们做的饭。”
季宵这才摩挲一下下巴,“有道理。”
我们一起洗澡。简单冲淋之后,就在浴缸里放了水,迈入其中。
季宵很快昏昏欲睡。他打了一个呵欠,眼睛都半阖着,声音越来越低,问我:“送东西的人什么时候过来?”
我说:“我要他们下午来。”
季宵眼睛眯了眯,“说,你有什么企图?”
我笑了下,从一边按了沐浴露,慢慢涂到季宵身上。
我说:“你坐起来一点?否则沐浴露就白打了。”
季宵:“啊,好。”
往后,我重新捡起方才的话题,回答他:“我能有什么企图?”
季宵来了精神,眼睛亮亮的,要我“从实招来”。
我有意拉长语调,说:“这就是实话了。”
季宵当然是不信的。
他一定要我“招供”,这么一来,就得做点什么。
我叹口气,其中愉快意味居多,问他:“阿sir,现在的审讯都是这样了吗?”
热水带来蒸汽升腾,蒸汽又弄得季宵浑身绯红。
他原先一只手撑着浴缸。这么一来,勉强可以稳住身形。但我侧头看他的手,他就慢吞吞地把手挪到我肩膀上。
“我有什么‘企图’,”我想一想,笑着回答,“我第一次看到阿sir你,就觉得这个人真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