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问的另一个角落,那个男子正七手八脚把他的内裤和卡其长裤穿起来。
&ldo;没什么可以向女士们显摆的嘛。&rdo;贡瓦尔&iddot;拉尔森说。
&ldo;你这人很粗鲁。&rdo;女孩子说。
&ldo;你这样认为吗?&rdo;
贡瓦尔&iddot;拉尔森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没有把视线从抢劫犯身上移开。他从头到尾只看了女孩子一眼。
&ldo;把衬衫穿起来,&rdo;他像爸爸一样地催促抢劫犯道,&ldo;现在穿上袜子,还有鞋子。这才是乖孩子。&rdo;
两个穿制服的巡警进了房间。他们先欣赏一番眼前的景致,然后把抢劫犯带走。
&ldo;请你穿上衣眼吧。&rdo;马丁&iddot;贝克对女孩子说。
她这才终于把衣服套上,走到椅子那儿穿上三角裤,把脚套进凉鞋。她把胸罩卷起来收进拉绳式的提袋里。
&ldo;他做了什么事?&rdo;她问。
&ldo;他是个性变态。&rdo;贡瓦尔&iddot;拉尔森说。
马丁&iddot;贝克看见她的脸色转为苍白,咽了一&iddot;口唾沫。她怀疑地看着他。他摇摇头。她又咽了一口口水,迟疑地说:
&ldo;我是不是……&rdo;
&ldo;没必要。只要把你的名字和住址留给外面的警员就可以了。再见。&rdo;
女孩子走出去。
&ldo;你让她走?&rdo;贡瓦尔-拉尔森讶异地说。
&ldo;是的。&rdo;马丁&iddot;贝克回答,然后他耸耸肩说:&ldo;我们来把四处清查一下吧,怎么样?&rdo;
第15章
五小时之后,也就是五点半时,除了他的名字叫罗尔夫&iddot;艾弗特&iddot;伦德格林这事之外,罗尔夫&iddot;艾弗特&iddot;伦德格林什么也不承认。
他们已经在他周围各处站过,也在他对面坐过。他抽了他们一根又一根的香烟,录音机转了又转,他的名字还是叫做罗尔夫&iddot;艾弗特&iddot;伦德格林,而且这个名字本来就印在他的驾驶证上。
他们对他一再盘问,问了又问,马丁&iddot;贝克、梅兰德、贡瓦尔&iddot;拉尔森、科尔贝里、勒恩,甚至连现任督察长哈马尔都曾经进来看过他,并且用审慎的字眼跟他谈过一两句话,但他的名字仍然是罗尔夫&iddot;艾弗特&iddot;伦德格林,而且,本来在他的驾证照上就印有这个名字。唯一引起他不快的,就是勒恩打喷嚏时没有用手帕把嘴巴捂起来。
古怪的是,如果整件事情只牵涉到他个人,那就算他在每一次盘问、每一次审判以及整个服刑期间都一直喊冤,他们也不会在乎,因为在他的套房和衣橱里面,他们不但发现了两把半自动步枪、一把史密斯手枪和一把威尔森三八口径特制手枪,还发现了绝对可以把四件抢劫案牵连到他身上的物证。另外再加上大手帕、网球鞋、胸前口袋有英文字母的套头尼衫衣、两千颗迷幻药、铜制指节环,以及几台偷来的照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