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怪不得,张晓晴和他那么“般配”!
徐秋叶扔了泥巴团子,就得跑到河边去洗手。
侨场的河道独特,河床不宽,水却浑浊,日日平稳而缓慢地往不知去向何处的地方流去。
穿书时的画面记忆犹新,徐秋叶小心翼翼洗干净手,生怕一不留神又摔了。
刚想起身,地面蓦地盖下重重的阴影,她打个激灵,身板下意识往旁边避。
身后之人扑空,差点落到浅水滩中。
徐秋叶拿锄头对向他,看清人脸后,又松口气。
她对他有印象——陈白录身边的同伴——赵迅。
徐秋叶眯起眼,收束锄头:“赵同志,想谋杀?”
赵迅身体整个急刹车,好一会儿才转过来,待看清女子模样后,惊得下巴仿佛脱臼:“嫂子?!”
徐秋叶清清嗓:“是我,你刚才想干什么?”
“”
赵迅想说自己是被迫吃瓜,以为是纯善妇女遇人不淑后想不开,想上前施以援手。可这人若是徐秋叶,那就不用了。
嫁给陈白录,没有肠子悔青的道理啊。
赵迅收敛心思,笑眯眯道:“承蒙照顾,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你就记得我。”他做了个国外的绅士礼,可惜身上穿的是棉麻布衫,也没有翎羽高帽。仪式土到掉渣。
徐秋叶打量他,赵迅的五官较为深邃,宽眉大眼,嘴稍微大些,是侨场中为数不多的混血肤色。见他对问题避而不答,徐秋叶也不想与他有过多交流,点点头,“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她还要回去给陈华侨做饭吃呢。
徐秋叶经过赵迅身旁,披着夕阳离开,霞光拂亮她微垂的脸。
赵迅虎目一瞪,截住她:“嫂子,我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徐秋叶又驻足下来,右唇勾起又落下,皮肉不笑道:“弟,你看我长得像不像陈白录的妻子?”
这不合格的废话文学,叉出去!
“对,陈白录——”赵迅彻底看清她鼻翼右侧有个小小黑痣,于是神情更加古怪。
想继续说,又意识到自己现在像个变态,只能硬生生放她离开。
他摩挲着下巴,思索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却无果。
就,真的不是变态。
真的觉得眼熟啊喂!
赵迅带上疑问回农研所,还把所闻所听一五一十告诉陈白录。
陈白录刚看完省里的来信,本就不发一言,听完赵迅的话后,脸色也不好看。
偏偏赵迅惯不会辨眼色的,自己叽呱大堆,末了还不怕死地问:“阿录,经此一遭,嫂子肯定心里有个结!”
怪不得他支的招没用,炫富拿不下,原是情伤难愈。
陈白录睨眼看他,咬牙道:“是废话你可以不说。”
“废话也是话。你且听我给你分析分析——”赵迅搬来椅子在他旁边坐下,“恋爱中的女子,哪个不是小孩子脾性嘛,要么闹性子爱撒泼,要么撒娇爱生气的,你看看嫂子对你,占哪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