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月一路小跑回了家里,告诉苏荣泉谈判的结果,苏荣泉一脸惊讶:“他真的答应只给500块赔偿金?”
“杨辉没多大事,你就死咬住只赔五百就行。”苏星月充满希望道。
听到能少钱,苏荣泉也不管是真的假的,自然是有所期待了,也不去采药了。直接配了一剂治伤药,兜里揣了一千多块,去找杨振岳。
尽管昨夜挨了打,可苏荣泉没有给苏星月休息,走之前还是安排了许多家务活,像是故意惩罚她似的。
苏星月照例给菜园浇水,今天菜园子有不少人在这个时辰浇水,看见苏星月,都有意无意避开了。苏星月正纳闷,周围几个人悄悄聚到一起,视线似有似无地往这边瞟过来,那话语也顺着空气飘过来。
“唉!老李头,你听说了吗?昨天苏丫头把杨辉给伤了。”
“啥?伤哪儿了?”
“唉!你不知道啊,这丫头可凶着呢!直接把人家脑袋敲破了,那血流了一地呢!”
“啊!不是吧,这丫头这么凶狠,以后还有哪个男人敢要她。”
“可不是嘛,谁娶这样的女人,谁倒霉!嘿嘿”
还有好事的长舌妇早就看不惯同是女人的她,别人都是皮糙肉厚的,偏偏苏星月长得细皮嫩肉,根本不像个农村娃,倒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千金,想想就来来气,此时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哪里肯饶过她,自然是肆意抹黑了。
“这种女人,天生的贱货,勾搭不成,就反咬一口,说人家骚扰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不知是谁起得头。
“啊呸!以为自己多读两年书,肚子里有了点墨水,就金贵了。女人嘛,早晚是要嫁人的,传宗接代才有用,读书能有啥出息咧。”说这话的是村头的富户王大娘。
“就是,我家玲儿跟她一般大,如今在外面打工,每月都寄钱回来呢!不像这种女人,只知道让家里赔钱!”说话的是隔壁的李婶,那语气傲娇得,尾巴都翘起来了。
“哟!还是你家闺女有出息,呵呵!”
……
苏星月边浇水边听着这些闲言碎语,那菜叶子被她浇得湿漉漉的,她的眼睛也湿漉漉的,似蒙了一层水汽。
下午苏星月去砍柴,由于心情不好,做事也心不在焉,一不留神砍到了马蜂窝。苏星月只觉得眼前的马蜂像像那野战部队,训练有素地织成一张巨大的蜘蛛网,铺天盖地向她网过来,大有一种不蛰死她誓不罢休的架势。
苏星月大惊失色,双手捂着脸拼命向前狂奔,哪知她跑得越快,马蜂就追得越狠,蛰得也越疯狂。
可不,你把人家的家都拆了,它们还不把你给拆了。
苏星月白皙娇嫩的脸上顿时布满了七八个脓包,凹凸不平的挂着,疼得龇牙咧嘴,全没了往日的清纯妩媚。
屋漏偏逢连夜雨,苏星月没心情再继续砍柴,把东西随便收拾一下,匆匆下山去了。
……
苏星月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进门的时候,看见爸爸妈妈和弟弟正在吃饭,心里一紧,赶紧去洗手吃饭。
张月芹看见苏星月顶着一脸的脓包回来,心里闪过一丝心疼:“星月,你这是被杨辉报复了吗?”
“啊?”苏星月还没反应过来,“没有,我是被马蜂给蛰了。”
“哦”,张月芹恍然大悟,吃着饭目光闪了闪,“我觉得吧,辉子还是不错的,他说只要你肯嫁,就把鱼塘的股份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