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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你回来了？&rdo;见褚楚木木地站于门口，开口招呼。

褚楚莫名无比，随便应了一声，走进厢房。

&ldo;少爷，你这么早就起，要不我们先去用早膳？&rdo;见小史没有回应，褚楚的思维又回到原处。&ldo;昨日之事请你忘了吧！你也知道我是逼不得已。&rdo;

小史仍未回应。他当然知道他是逼不得已。可一切仍是有所改变。至少现在，他无颜与他像以往一般从容交心。

小史的冷漠令褚楚的血直往头顶冲，他受够了。一把抓起他的手道：&ldo;你怎么不言语？你是不是……嫌我？&rdo;

手被拽得生疼，小史惊异地望着他。青梅竹马的感情为何会被如此歪曲。

&ldo;你怎能这般想？我何德何能，又怎会嫌你？&rdo;

小史的不解换来一声冷笑。

&ldo;你何德何能？你能耐大着呢！就连大皇子也……&rdo;

话到了口边，褚楚又吞了回去。那碇玉雪莲已被他砸碎，他不甘心，实在不甘心落入周小史之后。

&ldo;吵够了没？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rdo;

邻床的男孩翻了个身咕哝了一句，褚楚才松开小史的手。

&ldo;褚楚！&rdo;

一听到张公公的声音整个东厢立刻如弦上之简，蓄势待发。全部从床上跳起来。

张公公与一个小太监二人脸色惨白、上气不接下气地插腰站于门外。

&ldo;你……你……你……怎么把那祖宗给请来了？&rdo;张公公气喘吁吁地说道。

褚楚心中已有了八九分眉目，却故作不知。

&ldo;祖宗？哪个祖宗？&rdo;

&ldo;还有哪个？不就是惠若林惠大人么？&rdo;张公公像只热锅之蚁般急得直跳脚。

&ldo;若林？&rdo;小史惊叫道。

随后眼中化出无尽的期望、无奈、震惊与哀愁看向身边的褚楚。

第十章

褚楚仿若抓住了张公公的小辫子，不紧不慢道：&ldo;我当公公说谁。原来是惠大人！也没什么，只不过我闲来无事，在宫中逛逛，碰上了。他送我回来，顺带重温重温风香殿罢了。&rdo;

飘飘欲仙的语气让旁人听了，都误以为他与若林原本就是相识，或已到了良朋知己的地步。

小史的心湖又彻底荡漾起来。原来的自惭形秽、逃避都随着若林的归来而瓦解。

他还是渴望见到他，无时无刻。

若林，你回来了么？你有没有看到我？看到这个可怜的我？

小史突然希望若林没有看到他。因为他无法解释他们重逢却又擦身而过的原因。更无法面对若林知道现状后会有何种反应。

如若他会嫌他身份卑贱、恶心，他可以远远地站在一边，绝不让他发现。只要能见到若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