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愉能释怀的提起这件事,有人却不能。
刻意缝起来的伤口被凶手率先撕开,温热的心房涌入一股诱人又致命的凉意,再次提醒他有多么可悲。
沙发上的男人下意识摸自己的左手腕,空荡荡一片,这才想起来自己早把那玩意摘了。
好吗?
不好。
不好的时候能怎么办。
忍着呗。
他低沉的声音回答寥寥:“有什么意义。”
现在问起来有什么意思,早过去了。
贺岁愉捏着被角的手指收紧,掩饰性的咳嗽了声,不敢问下去,“睡吧,早睡早起对身体好。”
约莫过了半小时,床那边传来一阵平稳的呼吸声,沙发上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男人赤脚踩着厚重的地毯,熟练的上床虚抱着她,重重吐出口气。
本来好不容易要睡着了,刚才被她一问,抱着她也睡不着了。
他以前有很严重的失眠症。
翌日一早,贺岁愉睁眼,沙发上的人已经不见了,没多久房门打开,穿着睡衣的江言程端着早餐进来。
“洗漱完吃早餐,然后洗头。”
洗头,这个词从昨天一直念叨到今天,之后两天应该不用听到了。
贺岁愉吃完早餐问他:“在哪儿洗?”
“就这儿。”
“哪儿?”
“床上,你躺着洗。”
贺岁愉了解完他的打算,完全没有异议,也不敢有异议。
“我只有一个小建议。”
江言程已经准备好了适当高度的凳子和盆,桌上放着洗发水和护发素,肩膀上搭着条违和的粉色毛巾,手里拿着梳子。
他眉梢微挑:“什么?”
理发店的托尼都没准备的他齐全。
贺岁愉:“把门锁上,别让别人进来看到。”
“……”
“让你干偷鸡摸狗的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