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炀用一根手指,点着他的额头把人从脸面前挪开,“真的没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乐言呼出一口气,“奕炀,现在有点饿了。”
“行,等着。”
做饭前,奕炀特意留意他家有没有退烧药,没找到就回自己家拿。乐言下床起跟在他身后,拿着平时做饭才穿的米白色围裙。
奕炀弄了一整套退烧药放在餐桌,回头撞见兔子近乎殷勤的眼神,于是接走他手里的围裙,嘱咐道:“这儿没你要帮忙的地方,你去床上躺着缓一缓。”
“哦。”
兔子预备转身回卧室,奕炀淘米煮饭,忽然说:“今天是例外,以后碰到这类似的情况,我不在就及时给我打电话。另外,不能带陌生人回家,除我以外的任何人都不可以。”
乐言想,奕炀才温柔不过几分钟,又开始霸道了!
“听到没?”
“听到了!”
乐言头也不回出厨房,到卧室立刻摘了帽子挠耳朵的痒,挠完滚进被窝里,掀被子好好盖在身上。
奕炀下楼回车里拿食材,做好饭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他去房间叫人,才要出声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白色的枕头有明显的血迹。奕炀蹑手蹑脚进去,把乐言头上戴着的渔夫帽轻轻拿下来。那对兔耳朵左边这只明显秃了一块,还被抓出血了。
介于吓死乐言和先处理伤口,奕警官纠结不过几秒,去拿消毒水和消炎胶囊。
说来也奇怪,用酒精消毒出血的伤口一般人早该疼醒了,这只兔子忍痛能力很强,睡得还是香。
而奕警官给兔耳朵上药时心里极其别扭,这耳朵见一次难消化一次,这次受了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撒消炎粉时兔耳朵突然抖了抖,奕炀屏住呼吸,所有的动作都顿在了原地,看了一眼乐言的脸,对方只是咂咂嘴睫毛微动才放心继续。
保险起见不能有任何包扎,于是奕警官用绷带沾了点消毒水,把渔夫帽内侧简单消毒,重新盖在乐言的脑袋上。
顺利结束,奕警官没多少成就感,只会觉得这只兔子没心眼,睡得还沉,就他这样的,但凡有人潜进来,连夜扛走都不会有任何察觉。
他起身带门出去,把鱼刺挑得差不多了才来敲门。乐言睡眼蒙眬出来,没有一丁点起床气,坐下就开始吃饭。看着没有实际饭量大,这只兔子直到电饭锅里没饭了才放下筷子。
这算不算应激的一种表现?
奕警官揉着太阳穴,听到他对自己说有点想吐的时候,竟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
一锅饭都塞下肚,不想吐也难。
“乐言,你很能吃。”
奕炀礼貌笑笑,对他伸出两根手指,“再多两口,就两口,你就撑死了。”
乐言脸颊微红,嗫嚅说:“吃多少煮多少,杜绝浪费。”
“也不是非要浪费,吃不完放冰箱,下回热一热也能继续吃。”
奕炀起身收拾碗筷,打开冰箱才发现,乐言的冰箱是摆设,崭新的。
难怪要每天下楼买菜……
他回过身,本想说就你这样还出去找什么工作,出口却变成了,“去动物园考试的时候叫我,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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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言:好耶,邻居之间互帮互助这句话果然是对的!
奕炀:笨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