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佑申请了宿舍,但从来没住过。
他骨子里,其实非常排斥集体生活。
南诗不作声了,指尖绕着他卫衣上的带子,绕啊绕的,纠结一番,她总算鼓起勇气开口:“这么晚了,你不送我吗?”
“送。但是,送哪儿去就不一定了。”
陈嘉佑意犹未尽地捏一把她的细腰,刚刚令人心惊胆战的戾气收拢,散发出和煦的笑意,不正经的话从他嘴里吐出来也特有魅力。
南诗脸‘唰’得红了。
她牟足劲拆开握着自己腰的大掌,双腿发软,踉跄了一步。逃也似的下了楼梯。
怎么,这么不经逗
炸毛的兔子一样,怪可爱的。
陈嘉佑荡漾地笑开,长腿一迈,跟了上去。
两人之间隔着几步远。
到拐角的地方,南诗蓦地停下,回头看他,欲言又止。
陈嘉佑毫不掩藏坏坏的笑,故意欺负她面皮薄,“还不抓紧时间,错过了地铁,我可真把你拐跑了”
“好啊。”她轻而急地打断他。
这下,换成陈嘉佑愣住了。
南诗捂了下发烫的耳朵,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那道胶着、火热的视线。
陈嘉佑回过味来,气场陡然变得危险,舌尖抵腮,嗓音莫名发哑:“认真的?”
南诗低下头,飞奔下了台阶。
风吹来她的回复:“嗯。”
陈嘉佑咬着唇,闷笑到肩膀颤抖。
-
陈嘉佑十五岁那年,一意孤行回国内打冰球,父母拗不过,给他办了转学,因为他们工作忙抽不出时间陪同,于是找了个信得过的保姆照顾他。
陈嘉佑极度厌恶私人领域踏入不相关的人,干脆把对方辞退了。大学之后,他空着郊区‘御墅临枫’的房子不住,在学校附近买了套公寓。
家里人知道之后也没干涉,因为一件小事闹得彼此不愉快并不划算,在表面上,他们还得维持和气。
陈嘉佑离开的这一个多月,南诗经常过来,家里被打扫的十分干净,冰箱内也有新鲜的蔬菜。
她拿出菠菜洗干净,往锅里添了水,开火之前才想起来问:“煮面行吗?”
刚刚在烤肉店,陈嘉佑下了楼结账,先行离开。他装得太像,理由找的充分,季烁他们以为他真有急事,也没挽留。
没一会儿,南诗也找借口从店内出来了。
一路上,陈嘉佑抱着她,不停嘟囔肚子饿。
他自打进入烧烤店,一颗心都在她身上了,压根没顾得上吃东西。再加上这阵子训练压力大,人瘦了不少,南诗心疼的不得了,进门换了鞋,直奔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