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经常下厨,手艺生疏,味道也没保证,但煮个素面还是没问题的。
陈嘉佑换了家居服,绕过吧台进入厨房,腻腻歪歪地贴着她站在一起,掌心擦着她的腰腹过去,接过长筷。
南诗敏感地抖了下,羞得抬不起头,喃喃:“你先吃饭”
“嗯,我就是要吃饭。”
陈嘉佑笑得蔫坏儿,“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以为他不想做人了。
南诗晕晕乎乎地推他,“你让开。”
陈嘉佑往旁边挪了一步,顺手打开抽烟机。紧接着,下唇碰上水杯的边沿。
“喝一口。”
就着她抬手的动作,温热的水滑入喉咙。
陈嘉佑的喉结不停滚动,目光始终停在南诗略施粉黛的脸上,他一直觉得南诗很漂亮,忧郁又有书香气,像古画上的美人。
举手投足之间自带风情,把他迷得七荤八素。
一杯水很快见底。
南诗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口小口地喝着。今晚的烤肉吃咸了,渴得厉害。
陈嘉佑关了抽烟机,又关了煤气,不由分说的把她拽到身前来。
南诗护着水杯,怕洒到他身上。
一抬头,眼神清亮亮的,“?”
陈嘉佑捏起她双颊,看她不自主嘟起的双唇,目光逐渐暗沉,“我反悔了。”
“……”
南诗太了解他这个眼神意味着什么,心跳怦然。
陈嘉佑t?接过她手里的水杯,随意往桌上一放,一弯腰,捞起她的腿弯,南诗稳当当地落在他怀里。
他说:“先吃你,再吃饭。”
降温
壁灯在安装的时候刻意调整过角度,灯光聚焦在床上,像临时搭建起的简易舞台。洁白的豆腐扣在深色被单上,摇摇晃晃中随时都有破碎的风险,随意一掌落下,伴随着凌厉的风,立马凸显出清晰可见的指印,眨眼的功夫,泛起了一圈肿胀的红。
豆腐品质上乘,滑腻腻、水灵灵的,瞧着脆弱的不堪一击,其实十分抗造。一圈灯光照下来,洁白上印着绯红,比市面上所有的美食广告都更轻松勾起人的胃口。陈嘉佑咬了下唇,眼中冒着猩红的光,低骂了句‘艹’。
他真的饿狠了,低头,专注品尝。
南诗头埋在枕头里,呜咽:“让我喝口水吧。”
嗓子喊得要冒烟了,唇舌间满是铁锈味。多耽误一秒,她身子里的水分就彻底蒸发干净了。
……人是有可能被活活渴死的。
南诗拔高音调重复了一遍,可他像是没听到,一点儿回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