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够带种……&rdo;他确信自己的头撞了个洞。&ldo;如果醒来后……我没有失去记忆……我一定要……要……&rdo;
等了又等,他没有接下去。她迟疑了会儿,上前探他鼻息。
&ldo;还活着啊……&rdo;
扯了扯钓竿,发现被他紧抓下放。微不可见的懊恼浮在细眉之间,她抿起唇,久久不语。
倏地张开眼‐‐
&ldo;好久不见了,公子。&rdo;老人面带和气笑道。
西门永一愣,脱口:&ldo;你哪位?&rdo;
&ldo;公子,您忘了啊?去年老夫曾把你从鬼门关前救回来啊。当时,你腹腰身受重伤,差点没命,这一回,你依例还是伤在同样的地方,伤上加伤,差点一命归阴,也亏得公子福大命大,终于留下一条命来。&rdo;
西门永闻言,终于想起这老头儿是谁。去年此时此刻,也在此地蒙老大夫相救,他勉强环视眼熟的屋子,气若游丝问:
&ldo;那女人呢?&rdo;
&ldo;……你是指甯姑娘?&rdo;
西门永有气无力地睨他一眼。
&ldo;你的口气还真是都没有变过啊。&rdo;见那老头一头雾水,他也懒得多说话。不用这老大夫说话,他也能感觉到此次受的伤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来得严重许多。
&ldo;我会活下来吧?&rdo;
&ldo;这是当然,亏得公子年轻力壮,若换了别人受这伤,如今只怕得办身后事了。只是,恐怕需要修养好几个月,才能下床行走。&rdo;
西门永倏然一惊,内心微些颤抖。&ldo;好……好几个月?&rdo;
&ldo;要下床嘛,至少得三个月以上,但为怕万一,如果公子能休养半年,那是最好也不过的了。&rdo;
他的头皮开始发麻了。就算他身体壮得像条牛,也不可能像上次只躺他个七八天就能快马奔回南京城吧。
&ldo;老大夫,快去备你家的牛车,多少钱我都付,我要躺在你家养病!&rdo;
&ldo;啊?&rdo;
&ldo;你是聋子不成?还是你嫌不方便?&rdo;
&ldo;不不,怎会呢?老夫虽只在李家村治病,可也懂得悬壶济世的道理。只是……公子,是不是这儿出了问题?&rdo;
西门永挑起一道剑眉,没有说话。
那老大夫以为彼此有同样的心声,便压低声音,道:&ldo;公子,你也不愿在这里待下去了吧?老夫了解、老夫了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