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日待在屋中,
而谢叙不是外出忙于朝堂之上,就是待在书房之中,
她不曾像别府的夫人一样在府前等待夫君归来,在书房陪伴夫君,入膳房贴心做羹汤,为夫君选衣……
就连同房而眠,都是从今日才开始,
这般细算下来,他们连相敬如宾的夫妻都算不上。
想起同房而眠,
陆今溪响起方才喜嬷嬷的叮嘱,谢叙夜间一向少眠,
她侧目,
二人在不同被褥中。
屋内烛火燃烧正旺,
叮铃声响,叫水了。
周身禁锢的气息消失,陆今溪不欲同谢叙一同净身,
她在另一处。
等陆今溪身着中衣出来之际,谢叙燃灯在案几上翻看书籍,
一旁是她所挑选妾室的画卷,
还是原来模样,谢叙不曾翻动,
看来此事的确是全权交于了她。
高大男子轮廓分明的线条在烛火下愈发清晰,
陆今溪侧坐于床榻,
听着耳畔书页声,
烛火燃过大半,谢叙还没有歇息的意思。
陆今溪望向烛火正盛处,
指骨分明的手翻开书页,
陆今溪恍了下眼,熟悉的场景将她拉入冷宫那段时光,
同样是冬日,
没有升腾暖意的炭火,
只有位孤零零在椅侧站立的少年,手捧书页,不时踱步,借此抵消寒意。
陆今溪垂眸,
她其实这段时日想明白了,
当年之事谢叙真得没有错,她没有理由怨他多年。
当年的谢叙不是现在的谢将军,先帝亲赐婚,谁敢无缘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