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你”
姰恪结巴了下,下意识扭头看了眼敞开的房门,嘴皮轻颤,脑袋里更是搅和成一团浆糊。
柏溪看他惊愕到话都说不清。
她很平静开口,“四爷说你醉得不省人事,夫人很担心,让我来看看。”
姰恪喉咙里‘咕咚’咽了一声。
他开口,嗓音嘎哑,“你,你几时来的?”
柏溪看了眼墙上挂钟,目无波澜。
“八点一刻。”
姰恪也跟着看了眼挂钟。
凌晨两点一刻。
柏溪来了六个钟!
他愣愣看着她,“你一直守…守在这儿…?”
柏溪面色淡淡,打量了他一番,轻轻点头。
“你清醒了,没什么事,我这便回去了。”
她要走,又被姰恪眼疾手快拦住。
柏溪重新立住脚,眸色静静看着他。
姰恪讪笑,收回拦路的手,眼神摇摆着,最后急中生智开口。
“饿了,柏溪姑娘,宵夜你吃不吃?”
柏溪,“……”
半个钟后,两人坐在外室间的茶几前。
值夜的碧珠端了两碗牛肉面来,还搭配了几叠小菜。
她笑盈盈的招呼柏溪,“柏溪姑娘快趁热吃,彤珠最拿手的就是面食了,非常好吃的!”
柏溪淡淡一笑,大大方方同她道谢。
碧珠笑了笑,抱着托盘走了。
姰恪已经开始低头吃面。
柏溪看了他一眼,又看面前的一大碗汤面,最后端起碗,慢慢吃起牛肉面。
姰恪宿醉,头还有点疼,胃口也不怎么好。
他吃得很慢,说饿了要吃夜宵的人,反倒没有柏溪吃得上心,只叼着根面条,时不时用眼尾瞥柏溪。
柏溪垂着眼,始终没看他。
姰恪又心不在焉喝了两勺汤,这才鼓足勇气,斟酌开口。
“柏溪姑娘,这么晚了,暖暖和江升都睡了吧?你不如留下来住一宿,一早再赶回去,也省得大半夜来回折腾。”
柏溪掀起眼帘看他,“不必了,没什么,我开车。”
她平淡冷漠的态度,令姰恪眼眸暗了暗。
他牵唇扯了抹笑。
柏溪低头继续吃面。
姰恪看了看碗里几乎没动的面条,毫无胃口地放下碗筷。
他正襟危坐,长舒口气,很温和地开口询问。
“柏溪姑娘,冒昧问一句,你对我总是很疏离,是不是觉得我,不太合心意?”
姰暖想要撮合两人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