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恪觉得,他最近以来,一直在柏溪面前竭力表现,但柏溪似乎很被动。
她疏离,冷淡。
好似每一次同他相处,都是在听令行事。
这令姰恪感觉很不好。
他看着柏溪再次看过来的满眼平静,微微蹙了下眉。
“柏溪姑娘,你不用勉强,这种事勉强不来,我知道的。暖暖她其实,只是希望身边的人过得好,并没有要强行给你施压的意思……”
“我不勉强。”柏溪打断他。
姰恪微怔。
柏溪放下碗筷,目色清明看着他。
“夫人不会给身边人施压,她从不做那样的事,你不要这么说她。”
姰恪唇瓣抖了下,“我,我不是说暖暖,我的意思是……”
“我说了不勉强。”柏溪眨了下眼,“如果勉强,我会讲的,你不用独自猜测。”
姰恪,“……”
他面对如此冷静从容的柏溪,莫名就有点紧张无措。
搭在膝头的手,也无意识收紧。
柏溪抿抿唇,眼里掠过丝莫名情绪。
她说,“姰大夫,很抱歉,让你感到无所适从,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无趣的。”
“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要成家,更不知道男女之间,夫妻之间,应当怎么样相处。”
“我尽力在做,会像对待四爷和夫人一样,对你忠诚,用心。”
顿了顿,语声低下去,却不掩真诚:
“不管你能不能接受,我都尊重你的选择,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困扰。”
姰恪是个好人,也是不良人。
柏溪从没想过嫁人,也从未想过会嫁给他。
成婚生子在她的人生里,占据的分量并不重。
但一旦做出这样的抉择,身边存在出意外亲近的人,她也会尽力去保护。
于她来说,这点变故,不与她的使命相违背,故而问题并不大。
姰恪滞怔了许久,才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清咳了一声,微微点头。
“…好。”又抿抿唇,“我没有无所适从,我的意思是,只要柏溪姑娘也愿意,不觉得勉强,那我当然,就放心了。”
这姑娘虽然耿直得有点噎人。
但一颗心肠真诚的厉害。
姰恪也应付不来那些有心眼儿,又复杂的人。
他就想找个合心意的,简简单单过日子。
姰恪搓着腿笑了笑,刚想启唇说些什么,便听柏溪冷不丁开口。
“我不勉强,也愿意。姰大夫若准备好要成亲,我随时可以。”
姰恪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