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稍加思忖便开口道:“我虽不是行宫的卫军,但作为兵第一要素乃是服从,所以刚才吴琼才对领队的命令深信不疑。”
温子琦微微皱眉,一脸不解地追问道:“这样说明不了领队有问题啊?”
秦可卿淡淡一笑,垂目摇头道:“你并非出生行伍,你可能不清楚,但凡能做到职务之人,必定是有一定过人之处,连他的部署都发现这群人有问题,他这个领队怎么可能没发现呢?除非。。。”
话说到这里,唇边漏出似有似无的浅笑,继续道:“除非他确信或者认定!”
听着她这摸棱两可的说法,温子棋一脸讶异,疑惑道:“未曾照面就能确信,难道你的意思是,不管这伙人是不是真的溃军,都被扣上了溃军的帽子!”
秦可卿缓缓点点头,眉睫轻颤道:“若真如你刚才所猜,这一伙人是北疆归来的兵胄,我觉得我们应该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此话说的一点错都没,究竟是不是溃军到时候一问便知。念及至此,便转眼一扫床上的老李接着说道:“我们都去了那他怎么处理,就放任在这里不管不顾显然是不可能。”
闻听她竟然担心起老李,温子琦一怔,随即轻笑一声道:“有祁乐在这里无碍。”
猛然听到让自己一人照料老李,祁乐瞪大双眼疑惑地看着温子琦说到:“师傅,你让我一个人在这里?恐怕有点…”
温子琦连忙伸手截断他,柔声说道:“再过一个时辰,你再按照我刚才教你的在搽拭一遍,然后便可抬回行宫了。”
说到这里好似突然想到什么一般,一拍额头干笑道:“差点忘了给你说回去要注意些什么了。”
听闻此言,秦可卿与南宫菲俱是一怔,不知此话时和意思,可祁乐却连连点头,一脸恭敬地说道:“请师傅吩咐。”
温子琦回头一扫老李,转过身来语重心长的对祁乐说道:“之前和你说的天赐秘术,必留一弊,而下蛊之人往往做事是十全十美这你还有印象?”
祁乐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说道:“我记得!”
对于祁乐的记忆温子琦是颇为赞许,便神色肃穆地说道:“好,蛊虫是由人工培育而成的毒虫,种类繁多,恐怕我一时半会很难给你说清楚,我先教你一些阴毒之蛊的辨别之法?”
站于两旁的南宫菲菲和秦可卿闻言一怔,心知这是要教祁乐,虽然二人也对如何辨别阴毒之蛊颇为在意,但又顾及可能会犯了忌讳,便欠身一拜,想要迈步离开客房。
尚未转身,便听到温子琦开口换道:“二位也可听听,全当做个了解,毕竟我不可能一直陪伴在你左右。”说这话时眼神不由自主的轻轻瞟了一眼秦可卿。
正欲离去的二位闻言心中一惊,秦可卿虽然身在官场,但是对于江湖中的一些忌讳还是颇为了结。
她可知道有江湖中自古以来就有师傅授艺,旁人不可在场这种规矩,除非是至亲至信之人。而今看他尽然丝毫不避讳,惊讶之余更多的则是惊喜,便微笑地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南宫菲菲闻听可以待在这里,顿时大喜道:“温大哥,你这是要教我吗?”
温子琦面色一段,佯装老成地说道:“怎么,是你不想学,还是觉得我这个资格呢?”
南宫菲菲顿时双手连摆,乖巧道:“药尊传授焉能不学?”
对于南宫菲菲的调侃之言,温子琦并未放在心上,只是随手一摆。继续道:“那你可以仔细听好了。”
原本南宫菲菲一句调侃之话,却因为温子琦的没有否认,让一直猜测其身份的祁乐登时大惊失色。
何为药尊,当今周国用药第一人,虽不是官,但是见官大一级,自己竟然能拜在其门下,这是何等的幸事。
温子琦并不知道祁乐此时竟然将南宫菲菲的一具玩笑话当了真,只见他轻轻一笑,接着道:“常见的阴毒之蛊有蛇蛊,泥鳅蛊,金蚕蛊,情蛊,以及针蛊。”
一直竖着耳朵细听的祁乐听完这一番话后,一脸疑惑地看着温子琦,好像有话要询问,但是又恐打断,便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
正环视众人的温子琦发现他好似有疑问,便停下嘴中之话,好似知道他要问什么一般,便开口道:“是不是发现没有老李中的羊毛疔?”
祁乐连忙点了点头,恭敬地说道“回师傅的话,小徒是有此想法,但是怕打搅了您,便没有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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