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不是全都瞧过了吗?没有伤口。”
善若水刚才只是粗粗看了一下,现在倒是坐起身来细细查看魏不绪的身体。
看到魏不绪胳膊上的新伤时,善若水的眉皱了起来:“还说没受伤,这是什么?”
“只是不小心被刀划了一下,已经好了。”
善若水自然知道事情不可能像魏不绪说的这样轻描淡写,但她同样知道:
上了战场谁都有可能送命,更别说受伤。
像魏不绪这样的轻伤已经极其幸运。
道理都懂,但善若水内心还是因魏不绪的伤极不舒服。
她平躺到床上闭上了双眼。
魏不绪侧转身用手肘支撑起身体看着善若水。
“淼淼,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可是我没办法答应你不再上战场。”
善若水没有睁开眼睛,瓮声道:“我知道。”
“我最早上战场的确是为了搏取功名、不被人看轻,可现在早已不是。
我现在不是为了什么大义、也不是为了名声荣誉、更不是为了前程,而是为了那些跟着我的将士们。
我要对他们负责,希望你能理解。”
善若水睁开眼侧过身面对着魏不绪,“我都知道。”
魏不绪俯身在善若水的眼睛上轻轻印下一吻,“那你多怜惜我一些。”
善若水伸手轻抚上魏不绪的脸,眼底满是怜惜地看着魏不绪:“好。”
魏不绪的鼻子突然就酸了,湿意也流进了心里。
魏不绪6岁那年父母就去世了,魏冉只顾着她自己,魏不绪什么事情都只能自己扛。
他将所有软弱深深埋在心底,展露在人前的是不羁、倔强与狠厉,没人认为他需要怜惜。
等到魏不绪在军中有了战绩后更是如此。
尹狄尹唐那些跟着魏不绪的人都只崇拜、信任并依赖着他,认为他无所不能,从来没人想过魏不绪也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人,也是需要人疼惜的。
可现在,就是魏不绪想永远护佑在羽翼下的善若水却从心底里怜惜他,怎能让魏不绪不感动?
魏不绪不知道要如何表达心中的情意,只将唇印在善若水的唇上,来回亲吮、辗转反侧。
这些吻只是纯粹的吻,不含欲念。
善若水与魏不绪心意相通,她也温柔地回应着魏不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