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泯不和小笨蛋计较,把他藏起的糖收起来,和他讲道理,“绵绵昨天吃了一个糖,那今天还能吃吗?”
绵绵本绵理不直气也壮:“能!”
沈泯干脆把所有的零食都带走,只给他留下一片糖纸。
姜乐安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糖纸,又看看沈泯嘴里的那颗糖果,憋得又红了眼,“哥哥坏。”
沈泯亲了亲他的小脸,被姜乐安推开,“哥哥坏!”
沈泯:“明天给宝宝吃一颗糖好不好?”
姜乐安立马就被哄好了,主动亲亲沈泯的脸颊,“哥哥好!”
沈泯心情大好,摸摸他的脑袋,交代护士看好姜乐安,“爸爸妈妈有事忙,宝宝看会儿动画片,哥哥等会儿回来,乖乖的知道吗?”
姜乐安小鸡啄米。
“不是,这都一个多月了,就这么关着?”
卓典听着里面又一声尖叫一个哆嗦,“妈呀这嗓子真好。”
他悻悻转身,尖叫的人就成了他,“卧槽!”
沈泯瞥他一眼。
卓典咽了下口水,“您,您咋来的呀?”
沈泯感觉卓典话真多,撂下一句,“飞来的。”
卓典看着沈泯的背影,干笑两声,“大人物真,真幽默。”
昏暗的室内。
一个个特制的肉色球体容器挂在天花板上,“啪”一声,一双手从里面贴上了容器壁。
“嗬嗬嗬……”非人类般诡异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随着容器下降,里面的人开始疯狂拍打嘶吼,“让我出去,出去!放我出去!!!”
容器一个个被放下来,渐渐褪变成了透明色,露出了里面被困住的人。
无一例外头发糟乱,指甲上全是血,眼球不正常凸起,蜷在过于窄小的地方,凶狠又畏惧地看着外面。最为神经质的一个脸贴着容器壁,神情癫狂。
室内的灯一盏盏亮起,神经质的男人眼神紧紧盯着地面,视线死角他看不到人,却能看到地面的影子。
“不对不对不对……”他嘴唇颤抖,咬着半秃的指甲念叨,“假的都是假的!”
地上的影子以一种扭曲怪异的姿态慢慢变大,好像一瞬之间就从一个小孩变成了成年人。
男人嘴里都是自己啃出来的血,焦躁不安,“假的都是假的,吾神吾神,都是假的!”
“是吗?”
他陡然抬眼,凸起的眼球越发夸张,看着站在面前的高大男人发愣。
沈泯还是更喜欢自己的成年体,这种处于强势地位的感觉让他熟悉。
他打量着一个个癫狂的人类,看了一圈,神情变得有些厌烦。
无聊的东西。
所有人仿佛被掐住了脖子,一阵无意义的声音过后,最后在容器里姿势扭曲地匍匐跪下。
“众神之神……吾神永恒,保佑——嗬嗬——”
神经质男人无力地拽着脖子处不断收紧的触手,面色又青又紫,眼神涣散。
“沈先生,”监控里传来卓典的声音,“医院那边来电话了。”
被触手勒着的那个在奋力求生,剩余人还跪地继续念着奇怪的话,重重地磕头,额头结了痂的伤口裂开,献血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这样诡异的场景里,沈泯笑了笑,“接。”
卓典一个手抖,不小心点了电击的按钮,被触手缠住的男人终于如一滩烂泥一样昏倒。
卓典心虚地接通了电话。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触手颇为嫌弃地松开男人,还在空中使劲甩了甩才朝沈泯缩回去,听到幼崽的声音又兴奋起来。
沈泯看也没看触手,转身的刹那那条黑色触手在空中突然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