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静静睡在贺堇年的枕边,被子外裸露出来的肌肤布满了一片片牙印。床柜上的头痛药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了。贺堇年盯着药瓶若有所思的沉思了些许,虽然他已经非常肯定oga可以缓解自己的头疼,但他还是给身为医生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在快要自动挂断之前,被很不情愿的接了起来。贺堇年:“给我去查一下oga的信息素对alpha产生的所有作用,越详细越好。”电话那边的可怜医生无奈的深吸一口气。他还没有彻底的清醒,讲话还有些的含糊:“贺少,这也太早了……”贺堇年打断他的埋怨:“我现在就要知道。”贺少有令,谁敢违抗?医生只能应下来,抽了自己几巴掌,让身体强行开机。这边,贺堇年挂了电话,看着怀中熟睡的白荼,目光逐渐变得柔和。倒不是他对白荼产生了什么样的情愫,他只愈发觉得白荼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愈发感觉自己要离不开他了。-白荼醒来的时候,身边的贺堇年侧着身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白荼以为他还睡着,不动声响的小心翼翼下床,生怕弄醒身边的男人。待到白荼轻轻关上房门,侧躺在床上的贺堇年微微张开了眼——白荼毫无察觉的来到贺堇年的书房,红色的房本就像诱饵似的明晃晃摆在桌后的玻璃柜里,白荼丝毫没发现任何的问题,开心的打开柜子拿出房本。待到确认是自己家房本无疑后,白荼嘴角勾起笑容。他已经计划好了,拿了房本,再把外婆接出医院,然后赶快逃离这个城市!就在白荼刚为自己的机智窃喜时,一转身,猛的撞在了一个紧实的胸膛上。白荼被这一下撞蒙了,全然不知道贺堇年是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贺……贺少!”他抬头对上贺堇年毫无温度的眸子,吓得哆嗦着都要讲不出话来。贺堇年抬手勾住白荼的腰,看似暧昧,实则把他锁在自己身边,低着头明知故问:“你在做什么?”白荼原本就很白皙的脸蛋,被吓得毫无血色,显得更加苍白无助,他笨拙的解释:“……我、我就想看看。”扣在怀中的人像只可怜的小动物般一直在无助的颤抖,贺堇年很满意白荼畏惧自己的模样,更对他的擅自行动而感到愤怒。贺堇年捏住白荼下颌骨,捏得白荼只能踮起脚配合他的举动。贺堇年眯着眼审视着害怕得快要流泪水的人,“看来还是我对你太温柔了,让你产生了我可以纵容你随便犯错的假象?”白荼猜到十有八九又要被折磨了,艰难的最口中挤出几个字,还企图向他求饶:“贺少……我——”不等白荼讲完,贺堇年突然办公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挥到地上,一把扯起白荼的头发把他按在桌上。“摆清楚你的地位!”贺堇年在白荼的背后低声吼着,“区区一个oga,有什么资格违抗我的命令?”背后传来皮带扣解开的声音,白荼瞪圆的眼睛流出无助的泪水。疯子,变态!大坏蛋!!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他是动物吗,就这么管不住自己的身体?!贺堇年的动作做到一半,他的手机响了。他本是不想接,看到来电显示为“祝医生”,思索片刻,还是勉强接了一起来。“喂?”贺堇年用肩膀夹着电话,曲起一条腿用膝盖抵着白荼的腰。“贺少,呵——”电话那头的祝医生打了一个打哈欠,“您让我查的事儿有结果了。”贺堇年感到膝下压的人明显震了一下,显然是听到了手机里的声音。“说。”贺堇年边说边,边腾出一只手把听筒声音调小,明摆着不让白荼听见他们的对话。祝医生:“oga确实可能分泌出对alpha非常有效的安慰剂,但,也分人。”“怎么说?”贺堇年边讲着电话,边垂着目光看着白荼漂亮的背,身手指轻轻顺着他的脊柱从背一直滑至辟谷间。“oga只有遇到非常适配的alpha才会释放特殊的信息素,非常有效的缓解alpha在易感期出现的各项症。所以有研究表明,其实是alpha离不开oga。”祝医生念完查到的资料,想起贺堇年就是alpha,认为他肯定不会接受是alpha离不开oga的这种说法,于是很快改了说辞:“不过这个研究并没有被主流媒体采纳,您听听就行了。”贺堇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知道了。”挂了电话,一直努力竖着耳朵想听他们讲话内容的白荼没有听出个什么所以然。他天真的认为贺堇年又派人调查自己了,没有理由的断定,一定是贺堇年又要伤害他和他的外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