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皇后仰头大笑,丝毫不惧幼僖威胁,反而觉得十分可笑。
她不仅是一朝皇后,东宫太子是她亲生儿子,前朝丞相是她胞兄,便是权衡利弊之下,陛下难不成还会为了一个丫头不顾全大局么?
如此想着,宁皇后更是放了心,吩咐道:“将人绑了,即刻送往朝阳殿。”
“是。”
宫人领命,即刻取来一根粗麻绳,先是极快的将秦惜弱和青时都捆了起来,顾虑到幼僖被吊起的左肩,犹豫着看向宁皇后。宁皇后哪里会顾及幼僖伤势,颔首示意,宫人们便再也不管不顾,强行将幼僖给捆住。
幼僖想挣脱,可无奈肩上的疼痛接踵而来,蔓延四肢,如蛆附骨般锥心般的疼,叫她脸色顷刻苍白,冷汗直冒。
秦惜弱嘶声力竭的喊着幼僖,怒瞪皇后:“就算皇后娘娘不问缘由就要绑人,那也得顾及幼僖身上有伤吧。她伤势未愈,怎么能忍得了让这些手上不知轻重的人绑了,皇后娘娘!”
宁皇后优雅落座,闻此言,轻蔑一笑:“哦?是吗?”
然再无下文。
秦惜弱奋力挣扎,手腕被抓出一圈红印,看幼僖疼的脸色煞白,登时心疼不已:“皇后娘娘这么作践幼僖,要是太后知道了,皇后娘娘预备如何跟太后交代?”
宁皇后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不愿听她再提起太后,修长的手指指向秦惜弱,厉声道:“给本宫堵住她的嘴,堵住她的嘴。”
景安姑姑即刻上前,从袖中抽出一条帕子,团了团一股脑塞进了秦惜弱的口中,塞得满满当当,撑得她口腔酸痛,吐也吐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再说不出一个字。
青时也高声辩驳:“皇后娘娘堵得了林夫人的嘴,堵得了这事实的真相吗?一会等见了陛下,陛下问起,难道所有人都会颠倒是非黑白,冤死郡主么?”
宁皇后细眉一扬:“你倒是提醒我了,陛下向来偏宠这个丫头,所以不能叫她去见陛下。”
屋中宫人齐齐望向宁皇后,因说不将人带去朝阳殿,倒是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只见宁皇后沉吟片刻,再瞥了眼脸色煞白的幼僖,须臾道:“既然是后宫的事情,本宫是皇后,就不将这些小事拿去麻烦陛下了。阎幼僖蛊惑太后,罪不容恕,将她押到尚宫局的院子里仗刑五十,顺便让所有人都来瞧瞧,妖言惑众,是什么样的一个下场。”
宫人下手没轻没重,幼僖已经能够感觉到好不容易在慢慢长好的骨头似乎又有些错位,就连手臂上的伤口也被再次抓破,有汨汨鲜血流出,将她水蓝轻纱袖浸出一片殷红来。
“皇、皇后娘娘……”幼僖缓缓吐出气息,疼痛麻痹了大脑,眼前一片浑浊,声音也轻飘飘的,“皇后娘娘公报私仇,陛、陛下不会听信你一面之词。”
宁皇后轻蔑一笑:“信不信都不要紧,你既然落在了本宫手上,看谁能救得了你。只管你不识抬举,怨不得本宫,带下去。”
“看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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