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将门叩响,不多时,便有一位垂髫小姑娘前来开了门。
这次秦陆白很是直接,径自摸出腰牌,亮明了身份。而那腰牌之上那一个“刑”字便足以将小姑娘震慑住,连人都忘记了要先请进去,赶忙地跑进去大声呼唤花妈妈。
青楼的姑娘做着皮肉生意,白日无事都在补觉,花妈妈亦不例外。听见小姑娘咋咋呼呼的声音,美梦被搅扰,骂骂咧咧的从房间里走出来,身上的薄衫松垮着,露出半边肩膀。
“大白天的你叫魂呢,信不信我抽你!”花妈妈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半倚着凭栏打了一声哈欠。
小姑娘急得连连跺脚,想张口说些什么,又被花妈妈那一声恐吓震慑住。再一瞥到跟着进来的两道身影,更是咬着唇瓣,怕得不敢出声。
“花妈妈。”
一道声音骤然在大堂里响起,不止是个男人的声音,且这声音还有些分外耳熟。
花妈妈一愣,待低头朝楼下望去,同样瞥见了那两道身影时,陡然打了个激灵,残留的睡意一时间消散了个干净。
秦陆白负手于背,站立在堂中,仰着头,唇边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花妈妈,别来无恙啊。”
花妈妈这才看清了底下站着的两个人,确认自己并不曾看错,于是精神一凛,拢好衣裳后,赶忙脚步匆匆的下了楼。
那垂髫小姑娘则是赶紧怯怯地躲在了花妈妈的身后,也有样学样的跟着行了一个礼,此后便缩在身后,低垂着眉眼望着脚尖地面。
花妈妈压下心头的不安,笑得不免有些敷衍:“大、大人,这次咱们楼中可没有姑娘犯事了,不知大人这次来,可还是为了公事?”
“自然是为了公事。”秦陆白也不同她浪费时间,手臂略略一抬,指了指楼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还是移步楼上吧。”
花妈妈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当即引着两人往楼上去。
二楼都是姑娘们的房间,此刻皆都房门紧闭,也无人好奇探出头来。
花妈妈引着二人直往二楼的尽头走去,那里有两三间空房,此刻屋里也没有什么人。在秦陆白的授意下,花妈妈特意选了最靠边的一间房,中间还有两间空房隔着,也能稍稍隔音些,不至于叫人轻易窥听了谈话去。
房间的门被推开,秦陆白迈出一只脚要进去,忽然又收了回来,回头对着花妈妈吩咐:“花妈妈还是去把小蝶姑娘请过来吧,我们只想向小蝶姑娘请教几个问题,问了就走,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花妈妈脸上松垮的肉一抖,纵然不愿,又哪里敢反驳什么,当即吩咐身后的垂髫小姑娘去叫人。
秦陆白另又道:“还是老规矩,我们不止要安静,还要花妈妈对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说完,便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来。
花妈妈本来还不太乐意,秉着不敢得罪官老爷而勉强答应,登时一见银子,立时就笑逐颜开。她伸手将银子接了,往腰间一收,满嘴答应下来,乐颠颠地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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