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金子诱惑,小蝶哪里还会嫌弃什么脏兮兮的香囊,一时将袖子挽起,便将那香囊拿在了手中。
香囊上头覆着泥泞,泥土的味道混合着香料的味道,有些闻不太真切。小蝶索性将香囊的带子解开,将里头的香料倒了一些在手心里,举到鼻子前细细辨别。
这味道甚是熟悉,小蝶心下了然,但又担心不是这么简单,便又格外认真的再闻了一闻,最后才确定下来。
“大人,这里头装的,是麝香。”小蝶将手心里的香料重新装了回去,如实回答。
秦陆白和云舒相视一眼,均是半信半疑。
云舒问道:“小蝶姑娘可辨别仔细了?这香料至关重要,不能出错。”
小蝶闻言抿紧了唇,将香囊放下:“二位大人请稍待片刻,我去去就来。”言罢便转身出门。
不消一会,小蝶便又折了回来,手里还另外多了一个紫色的香囊。
她将香囊递到云舒面前:“大人可以闻一闻,我这枚香囊,和大人让我辨别的香囊可是同一种?”
云舒接过香囊闻了闻,味道相似,但气味略淡上一些。再将束口打开,也倒了一些香料粉末在掌心里,颜色略浅一些,但毫无疑问,的确是同一种。
秦陆白沉吟片刻,悟出一丝不对劲儿:“不知小蝶姑娘知不知道,是所有姑娘都会佩戴这种香囊,还是特别的才会佩戴?”
秦陆白这话说得隐晦,但小蝶是什么人,在风雨场所里混迹惯的,向来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他方开了一个口,不必多说下去,她便什么都明白了。
“既然大人问起,我也不隐瞒大人。”小蝶顿了顿,才道,“麝香可是个好东西,在药理上也是有不少的大作用,但一般正经家的姑娘,就算有配制香料,但那香料里的麝香也是有定数的,即便长年累月的戴在身上也不会出什么岔子。但似这般,一个香囊里头只装有麝香,那便不是寻常姑娘会佩戴的了。”
秦陆白怀疑道:“你的意思是,似佩戴这种香囊的姑娘,也很有可能是风尘中人?”
小蝶肯定的点点头:“大人或许不知,这麝香对其他姑娘而言并非什么好东西,对我们青楼女子来说,那便是一个极大的宝贝了。”
“此话怎讲?”秦陆白道。
小蝶紧了紧手里的香囊,眸中一闪而过伤怀之色:“麝香长年累月的佩戴在身上,极易损伤女子身体,长此以往可致不育。虽说现在市面上也有不少带有麝香的香料,但那也不是单一味的,且用量极少,所以不会出什么乱子,但我们却不一样了。”
小蝶垂下头,语气亦跟着伤感起来:“做我们这一行的,谁会愿意生下一个没名没份的孩子出来,既拖累了自己,也害苦了孩子的一生。”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由牵起一些伤心往事来。但在飘香院这么多年,小蝶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伤心来得快,去得也快。
收敛了思绪,小蝶问面前二人:“二位大人只看出了这两个香囊的相似之处,可曾发现了其中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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