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白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是时候,是时候,你来得实在是太是时候了。”
秦陆白一手圈过裴子绪的肩膀,在他愣神不及反应时,带着他转身将门关上,趁机低声道:“你最好是有事来的,赶紧把话题给我扯开,不然你表妹今晚得弄死我。”
“啊?”
裴子绪一脸迷惑。
“啊什么啊,不想失去兄弟就给我打起精神来,兄弟的命就交到你的手上了。”秦陆白拍了拍裴子绪的胸口,转身的刹那旁若无事的微笑起来。
幼僖瞪着他,脸色十分难看。
裴子绪就算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大概猜得到。估计是老秦又惹幼僖生气了,为了不被教训一顿,所以才趁着机会让他赶紧救场。
想明白了这茬,裴子绪也附和着哈哈一笑,走过去,坐到了幼僖身旁,不忘搓了搓手:“外头还真是冷啊,比上京可冷多了。”
秦陆白陪着笑,拍拍他的肩头,从齿缝间溢出一句话:“赶紧的,说正事,别说废话。”
“噢,对,对,正事,该说正事了。”裴子绪话音一落,忽然间脑袋一空,“我要说什么来着?”
秦陆白气得直翻白眼,以为来了个救星,没成想来了个笨蛋。
得,等着一起挨骂吧。
幼僖微微侧目:“表哥,你想说什么?”
裴子绪抓了抓后脑勺,满面苦闷:“呀,我给忘了,真忘了。”
秦陆白一拍脑门,果然今日不是什么黄道吉日,身边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云舒也反应了过来,这时候低头不再说话,唯恐再多说多错。
三个大男人,低头的低头,捂脸的捂脸,东张西望的东张西望,一个有用的线索都没有说出来,光顾着撇清关系了。
幼僖将三人一一打量过,长舒一口气后,凝聚胸腔里的怒气顿时间便消散了干净:“既然都没想起来要说什么,那就听我说吧。”
话音一落,三人齐刷刷抬头望来,敛声屏气,心无二用。
杯里的水已经温了,幼僖将杯中水喝尽,复又倒上一杯暖手,才缓缓道:“今日我随周王殿下去城西巡视灾情时,偶然间听周王提起一件事。原来江城每年都会检视堤坝,若有需要检修之处,知府可以上书御案,待陛下批了之后,户部就会拨下银钱,以做检修之用。”
幼僖秀眉微蹙,提出自己的疑虑来:“如果照周王所说,江城每年都会检视堤坝,若是天长日久需要修葺,即便库银不多,可朝廷会批银子啊。有了这笔款项,便可以将堤坝修葺得更加坚固,如何会闹到如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