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惊讶:&ldo;她不知道我是什么样子?&rdo;
付岱笑:&ldo;当然。你在她意识里的样子,是她给予你的样子,不是你的本来面目,毕竟她曾经并没有见过你啊。你们世界里的样子,都是你们给予它的样子。&rdo;
听他解释完,我倒并不介怀。
付岱甚至没有要求我讲我们意识领域里发生的事,因为景芸已经醒了,景芸可以被警察带去审问了,所以我们意识里发生的事,其实就不重要了。
当然,我也明白付岱,他是谦谦君子,他不问,是因为他不愿意打探我们的隐私。
但我却说:&ldo;景芸是个很可怜的女孩子,她受过很多苦,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自己坚强外,还能得到外来的关怀和爱护。&rdo;
付岱审视着我,说:&ldo;我看你精神好多了,而且之前在监测仪上也看到你的精神波动非常温和,想来,你是想通了很多事。&rdo;
我点头:&ldo;是的。看到景芸,我觉得我没有理由不积极地活着,并做一些对社会有益的事。&rdo;
付岱笑道:&ldo;你这么想,那的确不错。&rdo;
……
在我可以下病床走动后,我并没有直接去看景芸,因为我没有那份心理准备,要如何应对景芸对我的认知和感受。
我回了家,并约了老赵老徐他们吃火锅,两人见我精神状态不错,都很高兴,我还说:&ldo;我想开家烧烤店卖烧烤,你们觉得怎么样?&rdo;
两人道:&ldo;不错啊,我们正好多了吃白食的地方,我们来吃烧烤,你给我们免费就好。&rdo;
我:&ldo;你们倒想得美,吃得像猪一样多,还想免费?最多给你们打八折。&rdo;
……
大约半个月后,小柳给我打电话,说景芸在公安局,说想见我,只有见了我,才愿意讲龚青云的事。
我应了,问:&ldo;景芸身体怎么样?&rdo;
他说:&ldo;医生说她人年轻,恢复得不错。&rdo;
我又问:&ldo;那她妈呢?就是那根手指的主人,你们找到她在哪里了吗?&rdo;
按照公安局的保密机制,小柳是不该说的,不过我好歹为这件事做了不少贡献,他就对我说道:&ldo;景芸醒过来,我们就去找她确认了她妈的情况,她猜想她妈是被龚青云的儿子挟持了,我们因此守了龚青云的儿子好几天,就找到了景芸的妈,不过因为她被关在郊区的一家停工的厂里,身上伤口感染引发败血症,器官衰竭,我们把她送到医院已经来不及了,死在了半路上。所以现在龚青云的儿子已经被我们抓了。&rdo;
我不敢确定景芸面对她妈妈的死亡会怎么样,便问:&ldo;景芸知道她妈死了吗?&rdo;
小柳说:&ldo;我们在事后就告诉了她,她表现很平静。就是很麻木,没什么表情。&rdo;
我:&ldo;她会给龚青云当情妇,过得那么苦,基本上是她妈造成的,她没有表示大快人心,已经是很良善了。&rdo;
要是是我,我肯定会高兴得唱歌跳舞庆祝。
我那话出口,小柳沉默了两秒才笑着把话题岔开了,大约是我的语言过激让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吧。
我开车去了公安局,被小柳带进了审讯室,从单向可视玻璃看过去,景芸坐在椅子里,面色麻木。
我和他们大队的人基本上都认识,过去和几个工作人员握了手,就被安排进了审讯室审讯间。
我跟着卢队进去的,我们进去,景芸也没抬头,卢队叫我:&ldo;欧阳,你过去坐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