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秦好女刚刚承受破瓜之痛,还没缓过劲来,就被兰芝重创倒地。
焦仲卿惊呼。
“不要!”
秦好女已经坐在地上,还打翻了木莲放在角落的夜壶。
方才还风光霁月,令灰暗的屋舍蓬荜生辉的梦中神女,如今坐在尿里,衣衫凌乱蓬头垢面,失声尖叫。
“刘兰芝你这个贱人敢打我?”
兰芝原本还想上前补两脚,看见夜壶一脸嫌弃,索性抽出床头晚间压衣服防止折痕的木骈,劈头盖脸抽打的秦好女满地打滚,哭爹喊娘。
焦仲卿被前所未见的女人之间的战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立当场。
向来娇生惯养,从没被人弹一指甲盖的秦好女,从色厉内荏虚张声势到失声尖叫怒骂,再到跪地求饶,也不过十几下的功夫。
她那好情郎还没缓过劲来。
“兰芝姐姐不要打了,求姐姐手下留情,饶恕我吧!”
刘兰芝坐在胡床上,一脚踩着床沿,一肘搭在膝头,转脸冷眼看着焦仲卿,寒芒四射,冷哼一声。
焦仲卿心虚的后退几步,过去只知道她性子刚硬,今日方知这是个母老虎。
“兰芝,你我年少情谊,结发夫妻,我一时头昏,但事已至此,好女是官家女子,总不能屈居你之下。”
刘兰芝没眼看这样没骨气的男人,扭开头去。
“你并非一时头昏,我也不想再做你焦家妇,不必委屈你的好女屈居我之下。
今日你我就此恩断义绝,只是如何断绝法,还需拿出章程,划下道来。”
秦好女心如乱麻,颜面尽失。
一时觉得情郎软弱,一时又觉得兰芝彪悍,及至仲卿为她说话,护着她,才有几分满意。
如今一听兰芝愿意放过她,也顾不得旁的。
“只要成全我与仲卿,姐姐有何要求,且说来。”
兰芝眼眸带笑,冷冷看向仲卿,手中木骈挥动。
仲卿吓的一个激灵,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就下意识顺着好女的话往下说。
“你且说说你的条件。”
兰芝晃悠手中的木骈,敲击在胡床沿边上,一下下犹如敲打在秦好女身上。
“其一,写下和离书,因你与秦氏好女通奸,你我夫妻恩断义绝,今日和离,其二,补齐我的嫁妆,我嫁入你家时,带来的三十二抬嫁妆都有单子在,价值六千钱,如今你也看到了,五千钱都花在你家吃喝用上,做到这两点,今日之事我既往不咎。
如若不然,我们对簿公堂,相信崔嫂子等人愿意为我作证。”
秦好女一想到公堂,眼前一亮。
“好啊!你去告,我回去就叫爹爹给你上大刑!”
兰芝已经懒得与这蠢货歪缠,猛然起身,吓的好女后退几步,仲卿忙将她护在身后。
兰芝冷笑一声:
“你要回去找你爹,也得能走出这道门!”
好女看见她手中武器,头脸越是发疼发胀,她没照铜镜也知道自己这会儿跟猪头差不多了,愤恨又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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