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三两下滚到一起,衣服散落一地,好女只觉得身子一痛,还没细品,就结束了。
仲卿满头大汗,舒服的叹息一声,歇息片刻才起身,摸出帕子擦了擦。
好女:。。。。。。
就这?
偏偏这时,屋门口响起一声尖叫。
“哎呦,我的老天爷哎!”
崔嫂子伸手捂住眼睛,指缝里露出绿豆大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最后直挺挺盯着榻上两人。
“啊——”
好女发出一声尖叫,也不嫌弃绢布被褥寒碜,扯了就要遮掩身子。
她好歹是官家女,怎么就忍不住昏了头,与仲卿在刘氏的榻上欢好了?
她还没回过味来,事情就演变到无法控制的局面。
那边温氏还等着刘兰芝过来下跪赔礼道歉,任打任骂哀求她,就被外头传来的尖叫声,震得浑身苏爽。
心底暗暗快意。
“贱妇,叫你不敬我,让我仲卿给你一封休书,这回傻眼了吧?叫?求我也没用,跪在我窗下求上三五天,再把你赶出去。”
温氏意淫的痛快,在屋里当个老封君,索性闭目养神,昏昏欲睡,等兰芝来哭诉的时候,打定主意睡一觉再搭理她。
那头兰芝却冷眼看着屋里两人,地上凌乱衣衫,旁边还扔着一封休书。
兰芝俯身拾起,展开一看,朗声读出来。
“兹有刘氏兰芝不孝家翁,不理家务,不继香火,肆意变卖家中财物,今日特手书休书一封,休弃出户,所有嫁妆填补家中财物损失,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焦仲卿?”
兰芝声音越发凄然,旁边崔嫂子也心有戚戚。
兰芝嫁过来一年多,任劳任怨,家里家外一力操持,在街坊邻里间更是以织素快,裁剪技艺高超闻名。
往日就听温氏骂骂咧咧,昨日兰芝气不过,顶撞几句,更是摁住兰芝一顿好打。
这焦仲卿,一个月回来那么一两回,家里全是兰芝在照顾,说休就休了,还要扣下兰芝嫁妆,这不是逼着兰芝去死吗?
再看室内床榻上慌忙穿衣服的奸夫淫妇,崔嫂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哎呦,没人伦的畜生哎——”
崔嫂子骂骂咧咧跑出去了。
“好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逼着发妻去死,在发妻榻上通奸咯——”
声音渐渐远去,焦仲卿脸色黑成墨汁。
“刘氏,你带人进来做什么?”
刘兰芝也不装了,手指一松,休书落地,兰芝一脚踩在上面,大步走进室内。
这些日子她让刘娘买了铺面,又买了早就看好的宅院,贵重财物花的七七八八,该搬的都搬过去,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焦仲卿,你与人无媒通奸,现在人尽皆知,我若去官府告你,你猜这个荥阳城,你还能不能待的下去!”
秦好女以为面前仍旧是处处捧着自己的兰芝,穿好衣服声色俱厉的起身叉腰,破罐破摔。
“我与仲卿两情相悦,他早就许诺休妻娶我,你一个小吏的妹妹待如何?”
刘兰芝冷哼一声,拎起裙裾,抬脚直踹在秦好女的小腹处,她早就受够了这位一脑袋稻草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