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两秒,没等到方知塬的反应,浅间樱继续连踢带威胁,挣扎着威胁他:“但凡有点自尊心的女人,都讨厌自己的男人脏,长官我劝你,要洁身自好,否则别怨我到你心上人面前告状。”方知塬揉着太阳穴,拉住被子一角,猛地一卷,将浅间樱卷到被子里,牢牢裹住,紧接着,嗓音斯文柔和地对她说:“樱,安静点,我这儿有点事要处理,你乖乖的、陪着我,好吗?”说完,他绕到床头,打开一只金属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支注射器,里面装了5毫升金灿灿的液体。见状,浅间樱顿时不闹了,瞪大眼睛,错愕地看着方知塬脱掉睡袍,拿起注射器,娴熟地往手臂静脉扎。“长、长官……你、你在吸……毒,是不?”5毫升一眨眼就注射完,方知塬将空注射器重新放回金属盒,转头,坐到床沿,伸手捏了把浅间樱的脸。“这是抑制剂。”浅间樱一愣,没料到方知塬居然会跟她说真话,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话,该怎么演下去,嘴唇一张一翕,反复几次,声音小小的问:“抑制剂是什么?”方知塬合着被子抱住浅间樱,也一并躺下去,与她脸朝着脸,呼吸可闻:“抑制我身上的肉芽冒出来。”手指温柔地描摹起浅间樱的唇线玩,过了一会儿,方知塬才继续往下说:“上次你看见我身上长出来的,其实就是肉芽。这些不是过敏症状,而是……一种感染后遗症。”闻言,浅间樱心下大惊不已,久久没恢复过来。“那感染的严重么?”过了几分钟,浅间樱面上去恰当表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担忧、害怕、不解。“比较严重。”方知塬用小指头撩起浅间樱一缕头发,“需要频繁注射抑制剂,像喝水那样的频繁。”说着,他朝浅间樱伸出自己两只胳膊,左右手臂内侧,密密麻麻的针眼。“长官……”浅间樱情不自禁伸手去摸这些针眼,“一定很难受吧,怎么不选择服食药剂呢?”对此,方知塬选择沉默。过了几分钟,方知塬慢半拍地开始寒暄:“你现在灰狗工作?”他看见了她丢在沙发上的外套,上面印着灰狗医疗垃圾处理公司logo。“嗯。”浅间樱又扭起身子,半真半假地说,“长官,你放开我吧,我身上不仅有汗,兴许还……带了病毒、跳蚤、垃圾碎片,把你床弄脏了,不好。”“那我借你浴室。”方知塬不为所动,凑到她的耳边,低语,“你不是说喜欢我身上的木质香吗,香水我放浴室了,让我的气味出现在你身上,好吗?”忽然,浅间樱隔着被子用膝盖撞了方知塬腰腹一下,耐人寻味地说:“长官,你真不考虑为你心上人恪守忠贞?你这样很像个流氓。”方知塬暧昧地“嗯”了声,弓起背,浅间樱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方才那一膝盖,撞在精英长官那里了!刚刚因为注射抑制剂,方知塬懒得卷袖口,直接把睡袍脱了,目下只剩下一条白色黑边的平角内裤,那里已经篷起来了。“长官,对、对不起。”趁着空隙,浅间樱身子一卷,从被子另一边滚出来,慌张下床,想夺门而出。谁知,卧室门把手竟然拧不开。【バカ】凄凄惨惨转过身:“长官,你把门打开,我想回家了。”“樱,陪我在这里住几天。”方知塬此时已经痛过去,重新披上睡袍,腰带系得很散,跟没系没差别,就这样半敞着,从床头柜上取来那只无框眼镜架在鼻梁上,好一派斯文败类相。“长官你有心上人的。”浅间樱不得不再次提醒他。岂料,方知塬大言不惭地回应:“有你陪我,她不会生我气。”一听这话,浅间樱怒了,抓起随手能抓的东西,不值钱般朝方知塬砸过去:“长官要肮脏,别拉着我作贱,我不奉陪。”“1500金。”“720金。”“噢,这个贵,要21000金。”“3680金。”浅间樱正发泄般狂丢东西,就听见方知塬慢条斯理嘴里报着听不懂的数字,又气又好奇地问:“你在嘀咕什么?”“樱,你第一次丢的那对袖扣,值1500金,那枚领带夹要720金,手表贵一些,要21000金,不过皮带比手表便宜,只有3680金。”方知塬做了个揉眉心的动作:“唔……算一算,樱刚才那几分钟,你差不多毁坏了总价值为25000金的货物,你现在每月月薪多少,有50金吗?我得算算……”故意停顿几秒,“我刚算了一下,你至少要工作41年才能赔清。要不,你在酒店陪我几天吧,就当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