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上回来这陵园,还是在去年清明,一晃就是接近一年,翻天覆地的一年。
“我去年来时,门口守陵的大爷还健壮呢,怎么才一年时间就拄上拐了。”时悦走在前面,此刻还能开着玩笑,步伐却比平时快许多。
“春天潮湿,他应该是关节炎又犯了。”赵柏行应。
“哦……”顿了一下,时悦觉得哪里不对,回头:“什么叫‘又’,你认识他?”
赵柏行单手握着那束香槟玫瑰跟在时悦身后,来陵园祭拜时拿花的人不少,但人家多是百合、菊花之类。一个英俊男人捧着漂亮不俗的香槟玫瑰来墓地,画面可真是少之又少,一路引来不少人注目。
见时悦回头,他也脚步一顿,然后平静道,“猜的。”
……
因为是临时订到的墓地,位置在陵园靠里些,两人走了一段才到。
两个墓碑相邻而设。
到了地方赵柏行便将花递给了时悦,这束花是时悦买给妈妈的。郑丽喜欢香槟玫瑰,喜欢各种亮闪闪的美丽的东西,所以时悦没有买那些一般卖给祭祀人的菊花百合,而是自作主张地定了这束夸张美丽的花。
女儿亲母亲,她是有好多话想和妈妈说。
在她没有来看他们的日子里,她好好工作着,工资涨了不少,报道也获得了不少奖项。
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原来自己先前一直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包括他们为何去世、包括自己两年前在做什么、包括自己原来有个喜欢的人,叫做赵柏行。
她准备继续两年前的事情,将两年前没能成功发表的报道重新整理材料再发布。她不怕再被报复了,因为赌场已经不复,她预感到,正在潜逃的两个主犯也将很快落网……
当她絮絮叨叨地坐在母亲的墓碑前说话时,赵柏行就蹲在两步外清理时文海的墓碑旁缝隙里的小草。
老丈人锐眼锋利,纵使只是张几寸的黑白照,也生生像在瞪人,双眉嘴角都在用力,仿佛在审判着墓碑前的年轻人是否配当得上自己家女婿。
“赵柏行。”
时悦叫了一声,赵柏行走上前去。时悦便拉着他对着母亲照片颇为官方地介绍,“这个就是赵柏行,他年纪比我大一点,以前在冷度镇的时候是修车的,现在是卖房子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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