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冀鋆头疼欲裂。
她心知不好,这是一种迷幻心智的「武器」!
陈拙鑫的声音似乎悬浮在冀鋆的头顶上,接着又似乎在冀鋆的前后左右漂移,
「冀大小姐,心思机敏,智谋过人,我哪里敢掉以轻心。我听说,冀大小姐收养了许多的乞丐孤儿,还养了许多的流浪猫狗,此等善举,实乃大义!我很是敬佩,又如何能让他们这般轻易地帮到冀大小姐!不过冀大小姐不必担心,我是想跟冀大小姐,好好合作,以后共享富贵,冀大小姐重视的人和物,我自然不会伤害,否则,我又为何放着江夏郡王的女儿远容县主,放着淮安候府的贵姨娘,甚至是与你从小一起长大的芍药,单单选了沺黎县主这么一个草包!可不就是心疼两位冀小姐!」
又一阵钻心的疼痛,令冀鋆站立不稳,她强忍痛楚,扶着椅背,慢慢地坐了下去,整个人挨到座椅时,犹如刚刚跋涉千山万水一般,疲惫不堪!
冀鋆暗暗平稳气息,然后,用力咬住嘴唇,唇间的剧痛,似乎是一支劲旅,奔袭而来,将头痛稍稍压制了一些!
而此刻,身上的蛊以
一种奇怪的方式动作起来!
似乎是感应到冀鋆的抗争,它也在艰难地反抗着什么!
此刻,冀忞却陷入到了「梦魇」之中。
冀忞整个人呆呆看向前面,对四周的声音充耳不闻,对冀鋆反常的举动视而不见。
海棠见状,不知道怎么回事,只以为两位小姐被陈拙鑫气到了,冀鋆已经被气得倒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
而自家小姐又被气得整个人都傻了一般!
海棠扶着冀忞坐下,冀忞如木偶一般任由海棠摆布。
冀忞的眼前,一片骇人的惨状!
入目,是皇宫,而且是宁安公主的玳安宫!
地面,柱子上,墙壁,都是血迹,还有倒在地上的人!不知是死是活!
在这些人的身边,还有散落的白骨!
冀忞认出,里面有人的白骨,有动物的白骨!
在大理寺的那段日子,冀鋆鼓励冀忞跟着仵作学习验尸知识,有助于更好地画出被害人的体貌。
因此,冀忞能够看出,这些白骨有的时日已久,而有的,是新鲜的!
几个黑衣长袍的人,用一些血一样的液体洒在白骨上面!
之所以是「血一样」,因为冀忞通过色泽辨别出,那不是血液,因为淋洒的时候,粘稠度不一样。
但是,冀忞隐约问道一丝血腥气息,冀忞猜测,里面混了血液和其它的一些药材之类的东西。
一阵风起,整个大殿上的帷幔沙沙作响,好像是什么人在呜咽,低语,又似乎,有人在研磨刀剑!
令人没来由地觉得,磨好刀剑之后,为的是再次杀戮!
大殿上,有许多的朝臣,有的冀忞认识,如淮安候,不,此刻是淮安公,洪培菊!
还有洪逑滨,此刻已经是淮安公世子,吏部侍郎!
有关宝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