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江大地主最有感触,江家一直都是羊亭县的地主富商,他从出生起一直到现在可以说是亲眼见证了羊亭县的发展轨迹,心中只剩一片唏嘘。
三十年前的蒋县令实在是贪,他无所谓政绩,他当官的目的好像就是求利来的,旁人贪还要遮遮掩掩。
他则是光明正大,一步步剥削百姓,尤其当他买通当时的知府后,行事更加肆无忌惮。
颇有种今日不贪,明日必死的信念。
蒋县令在羊亭县当了十二年的土皇帝,该压榨的也都压榨的差不多,他则拍拍屁股被调任到其他地方为官,但这种不良的风气影响了接下来的县令。
实在是这种不劳而获的滋味太美妙了,不是人人都是正义的化身。
当然也有不听话的,下场就不必多说了。
就是不知道新来的这个县令会是个什么角色。
“来到这怎么了?”曹主簿忍不住追问一句,他如今三十五岁,又背靠张家,对于最初蒸蒸日上的羊亭县并无任何印象,自打他有记忆以来,羊亭县就一直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哦,也不能这么说,最初的百姓好像也挺激烈的反抗过。
只是听说被当时的县令以谋杀朝廷命官的罪名将其下了大狱,直接秋后问斩,这种事情也舞不到皇帝面前,别人想蹦跶也蹦跶不起来。
只能一日日的压抑自己,底线也在一步步的放低。
白晏清又扔了个赞赏的眼神给曹主簿,没有曹主簿搭腔,他的戏还真不好唱下去。
“没成想羊亭县如此荒芜,与本官所设想的完全不同,本官前段日子去捕猎,跑遍一座山都没猎到一只动物,实在是颜面有失。恰巧本官路过一些田地,顿时醍醐灌顶,本官的夫人什么都不缺,独独有一项爱好,那就是囤田,不知诸位……”
三大地主嘴角直抽抽,原来是在这等着他们。看来新来的县令也是个贪的,这不,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就借着夫人的名义来向他们索取田地。
他们又不是没有娶过妻子,家中的妻女媳妇眼里什么时候装过田地?
装的都是胭脂水粉首饰一类的。
“大人所言甚是有理。”不管心中如何吐槽,嘴上还是恭维出声,“不知大人的意思是?”
想要贪东西可以,怎么也是个把柄。
但是一来就要贪他们名下的田地,吃进嘴里的东西叫他们再吐出来,也要看他们乐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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